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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間裡安安靜靜的,好似剛才推門時瞬間的直覺只是賀綏的錯覺,賀綏卻並不疑惑,依舊小心翼翼的帶著老李頭進去,老李頭按亮了太平間裡的燈。
燈是老式長燈管,白慘慘的光線灑下來,顯得有點冷。老李頭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熟悉的一切顯然讓他感覺到了安全感,整個人放鬆了很多,“小賀,之前我發現老劉的時候,他就是在這裡。”
說罷從賀綏身後走了過去,想要給賀綏指箱櫃。
然而剛放鬆下來的老李頭下一刻卻是頭皮一麻,整個人彷彿被瞬間凍住了似的瞪圓了眼睛,舌頭也打了結捋不直了,“大、大師!”
卻見那原本應該又空置下來的冷凍箱櫃居然又顯示出了有“客人”對紅色指示燈!
這下是真把老李頭給嚇到了,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往後面猛退幾大步。
雖然先前老李頭連背屍的活兒都打算去幹,平時也總想著自己這輩子問心無愧不怕鬼怪找上門,可這會兒真遇見詭異的事了還是害怕了,人之常情。
老李頭沒說出來,可賀綏卻瞬間明白了什麼事,上前一步跨了個八卦步防守,而後伸手從身側的挎包裡摸出一枚黃符疊就的紙鶴,夾在左手食指中指之間,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大指小指伸開,抵住左掌根部,呈上推狀,聚氣於左手指尖,同時嘴唇煽動默唸咒法。
只見原本只是死物的紙鶴居然扭了扭脖子,轉頭叼了下翅膀,賀綏手指一鬆,紙鶴就直接飛在了空中。
老李頭在一邊看得一雙昏花的老眼頓時瞪得更大了,老天爺哎,瞧他看見了啥!
紙鶴在空中飛了一會兒,賀綏趁機將包裡的身份證拿出來,伸手在上面一抹,之前打上了幾重居邪訣瞬間被破開,賀綏再一抬手恍若掐東西一般將特意留下來的那縷黑氣掐到了紙鶴面前一拍。
黑氣鑽進了紙鶴身上,原本還沒個目標的紙鶴扇動翅膀扭著腦袋似到處看了看,而後找準了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賀綏連忙招呼了老李頭一聲,跟著紙鶴追了上去。
“昨天你們去清理下水道水池,到底是清理什麼東西?”
賀綏壓低了聲音一邊警惕周圍一邊問老李頭,老李頭這會兒也沒遮掩的意思,連忙簡單又詳細的將那事兒說了一通。
醫院裡只要是有婦科,那肯定有產房,有產房,自然也就有人流。
這樣一來,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會有很多死胎,或是一個多兩個月還沒成型的,或是已經成型卻臨時被引產的。
甚至還有在產房裡生下來沒挺過的,有些家長會自己處理,可有的卻直接花點錢讓醫院處理。
醫院一般就是全部放在一起,然後送去焚燒,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居然把嬰兒屍體扔到了下水道里,昨天下水道幾乎癱瘓了,這才讓老劉跟老李頭他們下去清理了一下。
下去之前老李頭他們也沒想到是那東西,等到在下面看見了,一個個大老爺們兒也忍不住的臉色發白心裡不自在。
咬牙把堵了水池那邊鐵柵欄通道口的幾隻死嬰撈了起來扔進垃圾袋裡,處理好下水道,老李頭他們上了地面,醫院領導知道了這事兒,給他們下了封口令,又承諾本月會給他們加兩百塊錢獎金作為安撫。
當時這事兒也就算這麼過去了,雖然看著還有死嬰連線著胎盤,看著著實讓人心裡發麻,可誰叫這裡是醫院呢,老李頭他們幾個又都是在下面跟死人打交道的,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洗了洗澡各自回家了。
即便老李頭被賀綏拍了後背說是沾上了穢氣,老李頭也沒往別的方面想。
誰知今天早上老李頭一來就發現了老劉出事了,老李頭這才感覺這事兒是不是真大不對。
賀綏捂著布包搖頭,“這不是寵物,不適合拿出來,如果楊隊長沒別的問題詢問,那我可不可以先離開了,如果後續有什麼情況,我跟大爺都會第一時間跟楊隊長聯絡。”
楊隊長重新掏了煙盒,抖出兩支菸,遞了一支給賀綏,賀綏想了想,同樣伸手接了,還道了謝。
楊隊長倒是沒想到堂堂賀家的二少本人居然這麼有禮貌,不過想想人家有錢人從小接受的教育,維持個臉面也不奇怪。
楊隊長還不知道賀二少已經被賀家趕出家門了,前幾天只是看娛樂新聞說是賀二少糾纏四小花旦之一的柳依依,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同自己老婆離婚了,一時之間網上罵賀二少渣男的言論不計其數。
楊隊長看賀綏心情平靜神色坦然的樣子,想不到這位賀二少還挺沉得住氣的,一點不為網上那些言論影響。
楊隊長自己垂頭點了煙,楊了楊打火機衝賀綏示意,賀綏擺手表示不準備點菸,楊隊長順手就把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說實話,這次的案子,真挺邪門兒的。”
楊隊長沒有正面回應賀綏的話,轉而好似抱怨一般說起了案子,一邊卻轉著眼角去觀察賀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