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絕望到崩潰的祁麗麗聽到有人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卻只發現微微搖晃的門框,透過玻璃,往裡看,卻沒有任何人。
到底是誰喊自己?自從三個月之前,自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秘密轉移了之後,自己就很少用祁麗麗這個名字了,過著如同井蓋裡的老鼠一般的日子,以前還有林子豪那個渣男陪著自己,可是一個月前,一個比自己更年輕,更有錢的小賤人把那個渣男的心給勾走了!
以後只有自己了。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過上了這樣的日子?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
好像都忘了。
每天回去自己的丈夫陳然都會把飯給做好,擺好了筷子,盛好了飯,等著自己,還有自己的兒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自己卻感覺是好久遠的事情,明明才過去兩三年啊,明明自己的丈夫三個月前才去世啊!
祁麗麗突然想到自己那個三個月前去世的丈夫,心裡猛然一驚。
除了林子豪那個混蛋,自己的蹤跡不可能有別人知道的,剛才到底是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難道躲了三個月,自己還是被發現了?
祁麗麗想到這,瞳孔猛然瑟縮了一下,大口喘著氣,趕緊扶著牆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拾起地上被林子豪扔掉的包包,左右環顧了一下。
漆黑的夜晚,沒有一顆星守望,黑不見底,如同自己未來的路。
祁麗麗面對這樣的夜晚,卻鬆了一口氣,緊緊的抱住包包,踉踉蹌蹌的向黑夜中走去。
日子總要過的,哪怕是行屍走肉般,也要活下去。
夜深了。
天空黑漆漆的,彷彿剛剛被墨汁染過了一般,偶有的幾顆星子似是圓潤的明月劃過天際時灑落的幾點光輝,京都的一切都籠罩在悽靜的月光下,如時間卡殼一般寂靜,只是間或傳來一陣樹葉摩挲的細碎聲。
深夜,藏著多少見不得的秘密,永遠見不了光。
東營大酒店。
電梯裡。
徐歸一穿著一身西服,梳著一個鋥光瓦亮的頭型,哼著小曲兒,還不時地對著電梯裡的鏡子調整一下發型,顯然心情好極了!
想到一會兒的美味大餐,那女人婀娜的身姿和勾人的小樣子,徐歸一就饞得心癢癢,恨不能現在就奔向8樓去享受一番。
“叮咚”一聲,8樓到了。
徐歸一整理了一下衣領,笑容滿面的走出了電梯。
“少爺。”
徐歸一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自己的兩個打手站在拐角處,隨手掏出一張銀行卡,扔了過去。
“乾的不錯,每個人都有賞。”
可是令徐歸一驚奇的是,兩個打手根本沒有蹲下來,拾起銀行卡,而是木然的站著,面色有些難看,而且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徐歸一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的小辮子。
“怎麼了?本少爺打賞的你們敢不要?”
“少爺,那個……”
徐歸一不耐煩了。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什麼事不能講出來!”
“呦,徐大少爺這威風耍的,還真是令人害怕呢,我也缺錢,徐大少爺也賞我兩個唄!”
一個略帶諷刺的女聲從後面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徐歸一愣,你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兩個打手向兩邊站開,露出後面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