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曼，你不要這樣，我很累，你起來，回阿古國去好嗎？”
加曼看向啟元，眼裡劃過一絲痛。
“啟元，我拋棄了阿古國賓阿曼的身份隻身跟隨著你，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情意？”
啟元終究嘆了一口氣。
“加曼，不要再彼此糾纏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加曼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放過你？啟元，我問你一句，就一句，你回答我，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啟元看著面前執意要一個答案的女人，垂眸。
“賓阿曼，阿古國的賓阿曼。”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加曼感覺全身冰冷至極，猛然站起來，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
“啟元，你撒謊！你剛才分明動情了！你對我動情了！你不承認！是你不承認！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用情至深！你混蛋！”
啟元眼眸微紅，喉嚨一動，眼裡劃過一絲堅定。
“阿古國的賓阿曼，貧僧……高攀不起，請回吧。”
加曼眼裡的淚水瞬間滑落，倏然笑了起來，眼睛通紅。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夠狠！啟元，你真狠！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你會後悔的！”
似乎流盡了最後一滴淚，加曼猛然轉頭，向門外衝了過去。
啟元抬起頭，看著女人的背影，閉上了眼睛，蜷縮著，心痛到無法呼吸。
就這樣吧。
自此，了斷。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愛而不得，心生怨恨，卻放不下，一生困囿於此。
倘若修行足夠，便去嘗試吧，可有多少人終究還是困頓於紅塵，不生不滅，不緣不去。
都是頹然。
京都。
夜深了。
蕭家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