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聽到這話臉色一白不知該如何辯駁,只剩下了哭泣。
“陛下饒命啊,陛下臣妾陪伴您十幾載,還是二皇子生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且當年,當年是先皇后親自跟您說臣妾很好,您就算是不顧念與臣妾多年的情分,也得顧念一下先皇后吧?”
蘭妃哭哭啼啼的口不擇言。
“你若是不提及眉兒還好,你提及了眉兒哀家就一肚子氣,眉兒多年前就已經身亡,她家是武林商賈出身,你家文人官場,同你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你這些年卻一直都在說是因為先皇后託付才代理六宮事務,哀家懶得理會你這套說辭,你倒是還說起來沒個完了?”
太后也拍了桌子順手摔了前些日子穆修言親自送來的一套他也極為珍視的茶具,穆修言低頭看了眼地上那堆碎片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母后,他剛剛一時沒有控制住力道打壞了母后的桌子,本想著待會兒審完了找人給修的,但沒想到他母后轉頭就趁著審問的時候摔了他喜歡的茶具,而且在這個當口他還要裝作沒看到不在意,果然是知子莫若母啊。
“既然你提到了先皇后,那就不妨去東宮住吧,也好仔仔細細的跟先皇后學習一下如何做一個妃子。”
穆修言冷聲道。
“陛下,不要啊,冷宮那邊廢棄多年,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了,臣妾哪裡能住的下啊?”
蘭妃哭喊著撲到穆修言面前。
“不想去啊,那就直接去冷宮跟其他嬪妃作伴吧,孤記得你不是同她們關係都不錯,你們有個伴,省的日後寂寞。”
穆修言甩開被她扯住的衣袖。
“不不不,陛下,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蘭妃悽慘的哭喊道。
“陛下,求您看在老丞相的份兒上饒了蘭妃這一次吧。”
蘭妃母親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跪下來求情。
“夫人可知道謀害皇后是多大的罪名?你可知道原本碧陽宗就因先皇后的事情對陛下多有不滿,如今若是再有碧陽宗的人在宮中出事兒,那碧陽宗那邊定然不會輕易罷休,夫人不是江湖人可能不知道碧陽宗的地位,在江湖上碧陽宗就等同於陛下在朝廷中的地位,碧陽宗現任掌門是陛下的師兄,按理說該是向著陛下的,可是因為他的愛徒跟他的義兄易家一族的事情,他一直對陛下多有不滿,雖然不至於有怨懟可是卻也不似之前那般親密了,若是身邊碧陽宗長老的皇后再出現什麼差錯的話,那日後這個江湖到底是不是在陛下掌控中可就未可知了。”
太后慈眉善目的讓人扶起了蘭妃母親,一臉溫和的跟她講道理。
“陛下,太后娘娘,老身願意拿家中免死令牌換我女兒不受責罰。”
蘭妃母親知道若是這次女兒失勢,那日後他們家怕是再無翻身之日,如今只能搏一搏,先保住女兒再說。
“父皇,兒臣願意用皇子之位抵了這免死金牌,今日兒臣一定要讓蘭妃受到懲罰,不然兒臣枉為人子!”
被弘豐通知過來的穆雲逸選好了機會跑進來,一臉悲憤的捧著自己剛剛得不久的象徵皇子身份的金印跪在穆修言面前。
“別胡鬧。”
穆修言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要去扶他。
“父皇若是不答應,今日兒臣就撞死在這殿裡,總歸蘭妃謀害母后也是因為兒臣搶了他二弟的長子身份,兒臣今日一死,也算是把這個身份還給二弟,日後母后也能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