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把藥喝了。”
陶思悅看著他揭開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滴了幾滴血在他端著的藥碗裡,暴力的扯過路三月給他灌下了藥,路三月雖然掙扎了幾下,但是陶思悅還是很快就把整碗的藥都給他灌下去了,看他熟練的樣子估計這個場景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
“陛下來了啊,怎麼?有事兒嗎?”
喝過藥之後的路三月正常了許多,但是彷彿失去了剛剛的記憶一般。
“咱們現在在碧陽宗的山腳下,他們大概是上碧陽宗偶然遇到我們的。”
陶思悅淡定的重新包了傷口。
“思悅,你怎麼又受傷了?怎麼總是這麼不小心,這次又是怎麼弄的?”
路三月關切的看著陶思悅。
“沒事兒,路上被樹枝割傷了,你也知道我沒有武功了之後,身子一直不好,走路有時候不穩當就容易受傷,沒事兒,都是小傷。”
陶思悅很平靜的跟路三月說道,兩個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他們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既然都來了碧陽宗了,幾位就一起上來吧。”
下山巡視的雲子硯早就看了多時了,見他們終於說的差不多了才開口。
“我們就不去了。”
路三月拒絕。
“路教主的癔症跟陶思悅公子這滿身的傷要是不治療的話,怕是撐不過幾日了,而且正巧我們有些關於三月教的事情得問問兩位,兩位不必推辭,我徒兒雲蘇白跟師弟夏子青兩大醫藥世家的傳人都在山上,要是我見死不救的話,豈不是有失我們碧陽宗的待客之道?”
雲子硯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是死手上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直接拎著倆人就走了。
“走吧。”
既然被發現了,穆修言也就帶著弘華正大光明的上山了。
上了碧陽宗之後穆修言一眼就發現了在跟自己小徒弟玩耍的易蘇眉,易蘇眉也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的情緒,但是時隔五年在碧陽宗能再見到他,她心裡其實有點兒開心,只是如她所說的一般,已經不想糾纏不休下去了,所以才會裝成陌生人。
“師尊,您看什麼呢?”
莊微雲好奇的問。
“沒什麼就是看到一些不認識的人好奇罷了。”
易蘇眉坦坦蕩蕩的又看了兩眼,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說道。
“師妹,正好你在,你幫我帶這兩位客人去掌門那邊,我帶路教主跟陶公子去見你師兄跟蘇白。”
雲子硯故意的叫了易蘇眉。
“好的,雲師兄。”
易蘇眉淡定的越過穆修言來到了雲子硯身邊。
“這位是?”
穆修言皺眉。
“哦,師弟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夏蘭師伯的傳人,咱們師妹,紫蘇。”
雲子硯笑著介紹道。
“想必您就是敖雲的陛下掌門的師弟穆修言了吧?雖然該尊稱您一聲陛下,但是這畢竟是在碧陽宗裡,我叫您一聲穆師兄,您不會介意吧?”
易蘇眉用一副很諂媚的樣子看著穆修言。
“自然可以。”
穆修言遠遠的看著她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她一開口說話,這樣的語氣跟姿態就讓穆修言產生了本能的抗拒,把剛剛的那點兒因為眼熟生出來的好感給立刻扔到了一邊,只是客氣疏離的說了幾個字。
“師尊,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