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蘇眉跟自己師尊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冒著夜色回到了流雲閣,而此時在流雲閣的院子裡面,一個人披著風霜與月光似乎佇立許久了。
“回來了。”
那人聽到開門的聲音緩緩地回頭,月光下,那人的容顏依舊如上次在這個院子裡的時候那般驚豔。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厲害,我不過是偷偷的出去了一趟,你就猜到我會找你攤牌了嗎?”
易蘇眉站在月光下露出了往日的神情看著他
“怪我嗎?”
穆修言慢慢的走近易蘇眉看著她面目全非的臉,其實他早該在她拔出碧落的時候就認出她的,只是他不願意承認他喜歡的人會變得如此之多。
“雖然很多人都告訴我,你沒有錯,太子殿下你也不過是個受害者罷了,但是親眼看著我的家人死在我的面前,感受著我幻想過無數次的孩子變成一灘血肉離開我的身體,你讓我如何不怨?如何不恨?聽說你這裡被小白捅過,那你能告訴扎心的疼跟傷心的痛哪個更讓人無法忍受嗎?”
易蘇眉抽出軟劍抵在穆修言的心口上冷靜的看著穆修言問道。
“都痛,一個是死亡在召喚,一個是想死卻死不了。”
穆修言真摯的說道。
“其實,若是你不去豐夜的話,我不會再回來的,上官錄他雖然對我們兄妹只是利用,但是卻坦坦蕩蕩,我們在豐夜過的很好,可惜似乎老天爺也覺得我們這個仇不報實在不像話,所以就給我們送了機會來。”
易蘇眉如之前在豐夜茶樓那般毫不猶豫的讓劍尖扎進了穆修言的心口。
“你們若是想要復仇,我幫你們,好不好。”
穆修言說道。
“好啊,當然好啊,我之前傻就傻在總是覺得是我們家虧欠了你的,從來都不指望你幫我們什麼,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既然有人可以利用為何我要傻乎乎的自己去做那些事情呢?我們來敖雲的目的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不知道我哥的想法,但是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讓你上位,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穆兆陽從高高在上的天子之位拉入地獄的深處,參與這件事情的聞人家,孫家跟大隱的夏慕月還有那些齷齪的所謂的官員,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我的目的就是這個,聽了之後,你還想幫我嗎?”
易蘇眉的手裡的劍依舊沒有放下。
“若是原本的我怕是不會答應這件事情,不過同你一樣,我也早已經死心了,在父皇的心裡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他的皇位他的天下,我這個太子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罷了,所以哪怕你們不回來,他也該讓位了,他在那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該下來好好的休息了。”
穆修言握住了易蘇眉的劍,認真的說道。
“那就成交了,我的病情我師尊大概已經告訴你了,所以在我痊癒之前,麻煩太子殿下不要再踏入流雲閣一步了,若是有重要的事情找靈煙就好,她會轉告你的。”
易蘇眉收回了劍,從袖中掏出一瓶金瘡藥扔給他就回房去了。
“還是如此容易心軟。”
穆修言看著手裡的金瘡藥笑了笑,心情愉悅的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次日一早,易蘇眉就去了二長老那邊診治,二長老一番診治之後眉頭緊皺翻找了他這邊所有的醫書才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