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蘇眉在不安中又過了一個月,在第四個月開始的第一日,她終於從楚九那邊得到了邊境大勝,穆修言班師回朝的訊息,這訊息是穆修言特意親自寫了讓信鴿送來的,易蘇眉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收到訊息之後又過了十日,易蘇眉遲遲沒有收到穆修言的大軍進城的訊息,她又開始忍不住擔憂了,怕他勝利了但是在回來的路上遇襲,所以比之前三個月還要緊張。
“我說女人都這樣嗎?等不來勝利的時候唉聲嘆氣,等來了勝利的訊息還這麼唉聲嘆氣。”
路三月看著易蘇眉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
上官錄這段時間完全已經跟路三月是好兄弟一般了。
“小姐,殿下他帶著大軍走的慢些也是正常的,這都十日了,應該快了,您彆著急。”
楚九安慰道。
“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易蘇眉放下筷子回小樓去繼續祈禱佛祖保佑了,這段時間怕是把她一輩子的拜佛的誠心都拿出來了,以前她總是覺得求神拜佛沒有什麼用,但是現在她卻懂了,求神拜佛不是真的為了讓神佛真的實現自己的願望,而是為了祈求自己的心安。
易蘇眉對著視窗的石佛一直跪到天黑看不見佛像了才去休息。
半夜的時候,一個黑影翻過寺廟的後院,輕鬆的越過了沒有了吊橋的深淵來到了小樓門口,看了一眼二樓正準備上去的時候,就被路三月發現了。
“是我。”
黑衣人把蒙面的黑布摘了下來,露出穆修言的臉。
“你堂堂敖雲國太子蒙這麼嚴實做什麼?跟做賊一樣。”
路三月嫌棄的收了劍。
“眉兒在哪個房間?”
穆修言問。
“樓上就開著窗的那個。”
路三月衝二樓開著的窗戶指了指。
“你跟楚九可以回去了。”
穆修言說道。
“你是不是人啊,大半夜的讓我們回去,我們又不是你們碧陽宗的人,大半夜的也不把那個深淵放在眼裡,我去後面找楚九就是了,明天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們。”
路三月不滿的走了。
二樓的房間裡,穆修言悄悄的翻窗進去了,他剛剛伸手撩幔帳,脖子上就多了一把熟悉的劍。
“誰?”
易蘇眉從床上起來用劍抵著他的脖子。
“要不是我們師出同門,這劍也是我用慣的劍,怕是我沒有死在戰場上,而要死在愛妃的劍下了。”
穆修言笑著點燃了一邊的燭火。
“穆修言,你終於回來了。”
看清來人的臉之後易蘇眉含淚撲過去了。
“你總算是肯叫我名字了,看來這去一趟邊境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