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切磋很快開始了,楚九他們是生死搏殺出來的殺手,練的都是招招致命的功夫,而鄭修竹的功夫雖然都是鐵血父親傳授的,但是他畢竟還小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那麼多的殺氣,跟楚九切磋的時候,剛開始還能招架住,但是當楚九越來越認真,身上的殺性跟血腥氣息慢慢的散發出來之後,鄭修竹就開始漸漸的力不從心起來,楚九的氣息讓他想起過世的父親,那種對父親從骨子裡的畏懼讓他無法繼續下去,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楚九的木劍劃過自己的脖頸,雖然是打磨的很光滑的木劍,但在善於用各種東西來暗殺的鬼蜮城中人手裡依舊還是變成了利器,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輸了。”
鄭修竹許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爽快的認輸之後躺在了易家的演武場上。
“小侯爺,來,喝口茶。”
他們切磋的時間,易蘇眉已經吩咐丫鬟倒了茶過來。
“你倒是客氣,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黃金一會兒就送來,不過楚九哥,你這個功夫真不錯,你介意以後多跟我切磋嗎?”
鄭修竹跟易蘇眉說完之後轉頭看向收斂起殺氣變回一個乖巧的護衛的楚九。
“都叫楚九哥了,小侯爺,你真是皇族嗎?你咋一點兒傲氣都沒有啊?”
易蘇眉笑道。
“要那些勞什子的傲氣有什麼用?他是能在我上陣殺敵的時候幫我殺敵還是能在我被人暗算的時候替我擋刀呢?”
鄭修竹毫無形象的說道。
“小侯爺,雖然切磋不敢當,但是您若是願意的話,我還是願意當您的陪練的,只是我不方便離開小姐您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可以經常來易家。”
楚九笑著說道。
“我來易家還是方便的,那好,我經常過來就是。”
鄭修竹坐起來,以優雅的姿態喝著茶,一秒變回了優雅的小王爺。
與此同時,東宮那邊,穆修言已經見到了被弘豐弘華恭敬的請進東宮的路三月跟陶思悅兩個人。
‘我上次放你們一馬,不痛快?”
穆修言問道。
“怎麼?我就不能來國都城了嗎?”
路三月見到穆修言就炸毛了,今天他們都準備離開國都城了,剛剛出門就被弘豐弘華客氣的攔住了,偏偏在穆修言的地盤,他們還不能動手,只能乖乖的跟著他們進了東宮來了。
“我記得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要是來國都城我不反對,但是不要讓我知道,要是讓我知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穆修言懶洋洋的擦拭著從碧陽宗帶回來的碧落劍。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啊,我不是聽說那個丫頭已經回家去了,你上次又為了她傷了我多半的弟子,我想著這姑娘還是惹不起,就特意跟陶思悅一起去上門給她親自賠罪去了,讓我的教眾日後也有些分寸,我可什麼都沒有做,禮物那丫頭也收下了啊。”
路三月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