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穆修言輕輕的彈了一下碧落的劍身,劍身發出了一陣悅耳的迴響,似乎也是在為終於可以被主人使用而感到雀躍。
“師兄,這樣好嗎?”
雲子硯有些擔心,弟子桀驁不馴可以私下裡教育,何必要如此呢?
“他想擺正自己的心態,有些磨練是必不可少的。”
墨松煙板著臉說道。
“既然你作為師尊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好在今天二師兄也在,要是受了傷,就請二師兄你幫忙治療了。”
雲子硯說道。
“嗯。”
二長老點點頭。
院子裡,莫修宜一臉不服氣的看著眼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穆修言,尤其是他剛剛那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讓他的驕傲自尊受到了刺激,非得找回這個場子,於是一向習慣謀定而後動的他這次先下手為強了。
“浮躁。”
穆修言站在原地腳步都沒有挪動,只是輕輕的一抬手就將莫修宜擋了回去,劍尖輕描淡寫的一滑,莫修宜的手臂上就多了一道傷口,傷口不深,傷皮不傷筋,一邊坐著的三個見識過碧落威力的人都知道穆修言其實已經最大限度的讓著莫修宜了,若是他出全力的話,剛剛那一劍落下,起碼莫修宜持劍的手肯定是要保不住了。
“師弟,不必如此相讓。”
墨松煙開口了。
“嗯。”
穆修言點了點頭,腳尖輕點,探月步信手拈來,碧落劍銀光閃爍,幾個回合,莫修宜就已經只剩下勉強阻擋了,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一邊,早就添水回來的易蘇眉站在廊上看著穆修言,場上的人青衣銀劍,唇角含笑,腳步瀟灑,那是在師尊跟師叔身上都未曾見過的風采,耀眼奪目,讓人痴迷,這樣的風采讓易蘇眉覺得眼睛都挪不開了,突然明白為何國都城裡那麼多貴女對太子殿下痴情不改了?試問這樣的風姿又有哪個女人會不著迷呢?
“師兄,看這樣子,你徒兒怕是要真的被小師弟拐走了。”
雲子硯注意到了廊上眼神一直都追隨著穆修言的易蘇眉低聲對墨松煙說道。
“阻止不了的事情,也不必強求。”
墨松煙看著易蘇眉那眼神無奈的嘆息一聲,他剛剛的話,這丫頭果然是沒有聽進去吧。
“師兄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雲子硯笑著將穆修言放在桌上的劍鞘一舉,穆修言都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將碧落隨手一拋,一道銀光閃過,銀白的劍就穩穩的落回了古樸的劍鞘裡,雲子硯不滿的揉揉被震的有些發麻手掌,輕咳了一聲,示意自己師弟可以了收場了。
穆修言聽到雲子硯的輕咳,攻勢陡然凌厲起來,只是三兩下就輕鬆的徒手摺了莫修宜拿的弟子們通用的劍,乾脆利落的一腳將人踹翻在地,這一場,穆修言一直都在故意想讓,莫修宜卻還是沒有堅持過一盞茶的功夫,如此場面,自然是勝負已定。
“回去反省,今晚告訴為師哪裡錯了。”
墨松煙連問一句莫修宜的傷如何都沒有,直接冷著臉斥退了他。
“是”
莫修宜帶著一身傷,狼狽的走了。
“蘇白,跟著去看看,不聽話的話可以弄暈了。”
雲子硯淡定的端起杯子對一邊的雲蘇白說道。
“是,師尊。”
雲蘇白急匆匆的跟著走了。
“這裡是眉兒的住處,她還未出閣,就是長輩也要顧忌她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