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懇請大王看在陽歇先生是一心護主的份上,魯莽行事,請大王從輕發落。”
“住口!”
嬴異人的火氣,莫名的大了起來。
“若非你是寡人的親兄長,你以為此刻你還能在章臺宮與寡人說話嘛?”
“因你管教不嚴,致使我大秦險些陷入被動之地!”
“如今機密洩露,朝野憤怒,百姓民怨滔天,若不施以懲罰,焉能平息怒火?”
“先生,不要管它,請先生來說。”
秦川也不客氣。
渭陽君在他背後捅刀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先是府邸刺殺,又是士人圍府,這次更狠,乾脆洩露秦國秘密以誣陷。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總是要給渭陽君一些教訓,既然一巴掌打不醒你,那就乾脆以鮮血警示。
“大王,微臣以為,鑄劍術如今已被他國得知,陽歇便算是明目張膽的洩密,已構成叛國之罪。”
“在渭陽君眼中不起眼的洩露機密,到了戰場上,會讓我更多的大秦將士丟掉性命。”
“這和謀殺又有什麼區別呢?”
“故,微臣以為,對於叛國之人,沒有可商量的餘地,當在眾目睽睽之下,處車裂之刑!”
“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渭陽君覺的自己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可是他完全沒有辦法,更不能繼續為陽歇求情,自己的老師,已經是一枚死棋。
殿下文武百官,都低著頭,這個時候誰為陽歇求情,那就是找死。
“先生說得對。”
嬴異人冷笑一聲,正了正身體,道:
“詔命!”
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洗耳恭聽。
“渭陽君府首席謀士陽歇,公報私仇,誣陷秦川先生,洩露我大秦機密,三日後於校場處以車裂之刑,以昭示王權。”
“渭陽君嬴奚,有瀆職之責,雖然不至死,但活罪難逃。”
“即日起,撤除嬴奚駟車庶長職務,渭陽君終身不得入兵器司這等機密機構,另,嬴奚禁閉渭陽君府邸三月,罰俸半年。”
“渭陽君府邸所有門客,立刻遣散,不可繼續豢養。”
一席話,直接削減了渭陽君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