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孝公商鞅變法,秦國的戰車一直沒有脫軌。
惠文王縱橫天下,定東出國策;秦武王破宜陽、收二週;昭襄王自己則開疆拓土。
可故去之後呢?!
昭襄王一直在想,嬴柱能不能扛起大秦的王位,能不能揹負歷代先祖的遺願前行。
現在看來,秦國後繼有人,嬴政便是曙光!
昭襄王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擺了擺手,道:
“來,政兒,上前來,到曾祖父這來。”
嬴政扭扭捏捏的上前,他與自己的曾祖父只有幾面之緣,到現在依然不是十分熟悉。
昭襄王拉著嬴政的手,輕輕撫摸著,又問道:
“那那篇《秦王論》呢...你又怎麼解釋?”
嬴政眼神閃爍著:
“我與師傅交談,便說到了曾祖父,師傅問我曾祖父的近況。”
“我說我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看見曾祖父房中有不少史官和文吏出入。”
“且有成箱的竹簡搬進搬出,然後師傅便讓我連夜寫一篇讚頌曾祖父功績的文章。”
昭襄王的動作忽然停住啦。
這個秦川竟然能猜到他這個秦王心中所想,而且無比準確,令人震撼呀。
“好,曾祖父知道啦,你回去吧。”
然後,昭襄王嬴稷又看了看堂下的太子嬴柱,跟著說道:
“柱兒,你也與政兒一併退下吧,寡人有些話,要與蒙將軍單獨聊一聊。”
嬴柱領命,和嬴政一起出了殿門。
大殿之內,只留下了昭襄王和蒙驁兩個人。
君臣在一起一輩子,到了這個年歲,彼此之間都非常的熟悉,也就沒有什麼隔閡可言。
昭襄王信任蒙驁,要不然在白起死後,不會繼續重用他,更不會將三軍統治權交到他的手上。
蒙驁也忠心於昭襄王,即便到現在,昭襄王若讓他去死,蒙驁絕無二話。
“老懞,如今這殿內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你推心置腹的與寡人說說,這件事你怎麼看?”
昭襄王忽然發問,目光灼灼。
蒙驁裝傻道:
“大王指的什麼?”
昭襄王苦笑:“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