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牢房。
在最裡面的牢房中,羈押著李煒、刁睿、元臏等一眾世家的主事人。這些人才剛剛給李煒祝壽,才躊躇滿志的要對付張松,要和劉梟掰腕子。
一轉眼,全都被抓了。
所有人被抓到牢房內,而起還羈押在一起。
刁睿嘆息一聲,道:“咱們這一次謀劃張松,意圖迫使劉梟啟用世家之人,沒想到,卻是撞到了鐵板上。這一回,咱們都栽了。”
“不必擔心,張松不敢拿咱們怎麼樣。”
李煒環顧眾人,很自信說話。
他對張松是恨極了,恨不得將張松扒皮抽筋。活了七十年,李煒從未受到這般待遇。尤其他剛剛滿了七十歲,就被抓到牢房中來,更是不吉利。
刁睿道:“李老,現在你還能坦然啊?如今,張松的刀,都已經架在咱們的脖子上了。”李煒道:“常言道,法不責眾。張松這一遭,不僅抓了老夫的家人,也抓了在座諸位的家人。足足十多個大小家族,數千號人,難不成,張松都敢殺了。他如果敢這麼做,益州的人饒不了張松,他不可能這
麼做的。”
“但願吧!”
刁睿有些不樂觀。
如今的局勢很不妙。
元臏張嘴語言,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也是很擔心,沒有李煒那麼樂觀。如今的局勢下,局面已然失控,不在他們的控制中。
張松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牢房內,氣氛很是凝重。
李煒見狀,鄭重道:“不論是老夫,亦或是你們,都沒有親自去做,都是下面的人安排。張松要處理我們,沒有足夠的理由。”
“一個謀反罪,還不夠嗎?”
刁睿幽幽說道。
對於張松提及的謀反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而且張松如果要利用這事兒做文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煒說道:“我們從未謀反,張松憑什麼定罪。”
刁睿看了李煒一眼,有些煩躁了,這李煒也太自信了,他有些後悔和李煒一起算計張鬆了,這一次是遇到了豬隊友。刁睿說道:“李老,莫須有的罪名,誰都會安排的。更何況,我們都被抓了,住宅被查封。張松完全可以在住宅內,搜出一些謀反的罪證。這些罪證,就足以定我們的罪。李老是見慣風浪,見識過無數陰險
算計的,難道不懂這樣的操作嗎?”
“嘶!”
李煒一聽,也是倒吸了口涼氣。
被張松抓了後,李煒一直強調自己沒有謀反,他雖然算計了張松,但是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把柄這種東西,在他們被抓了的情況下,張松完全可以‘搜出’無數的證據。
這就足以致命了。
李煒一時間,也慌了起來。
李煒如此,其餘人心中更是慌亂,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原本極為自信,認為各大世家聯合在一起,足以撼動劉梟,讓劉梟啟用益州世家大族。
可如今,全都慫了。
其中一人道:“咱們不是張松的對手,更影響不了劉梟。依我看,得向張松低頭才行,否則這一回的事情,必然血流成河。”
“不行!”
李煒一聽,咬牙回答。李煒強勢道:“如果我們低頭,以後就再不可能翻身了。而且我們算計了張松,你認為以張松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願意化干戈為玉帛嗎?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選擇,只有死扛到底,就賭張松不敢大開殺戒
,就賭劉梟不會放任張松胡來。”
眾人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