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樣還不夠,我查到了今天在前臺給你開這個房間的,居然是蘇堯和任裘兩個人!”
在說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唐惟的聲音一下子加重了,像是在暴怒著一般——薄顏不知道唐惟為什麼暴怒,可是他周遭的氣息已然一下子壓了下來,像是裹著驚天巨浪,要將她劈頭蓋臉吞沒。
“不,其實一開始我也是拒絕的……但是堯堯說了,我這樣回家,家裡人看了會擔心我在學校受什麼委屈,然後鬧事情……”我不想因為家裡人鬧事情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導致給你造成麻煩。可是這句話薄顏還來不及說出口,唐惟就已經直接動手,她以為他那個動作是要打她,可是當唐惟舉起手來的那一刻——
他猛地一僵。
薄顏身上的浴袍,因為她的閃躲,拉拽開了。
暴露在他眼裡的,是一滿眼的細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奶油,唐惟感覺像是有一把火從頭燒到了腳,在一瞬間就點沸了他所有的血液。
呼吸,在猝然加速……
他猛地就想起了那天在浴室裡看見的那個薄顏,瑟瑟發抖毫無防備的模樣,如同一隻等待被捕獵的小獸,暴露了所有自己無助的地方。
和現在,此時此刻,這一秒的薄顏重疊。
唐惟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化作魔鬼,將薄顏四分五裂——他想吃了她,他覺得自己瘋了。
不是什麼愛情,更不是心裡作祟,他腦子裡只有撕咬,帶血的一切,將她弄碎,揉入自己的血肉,一輩子,都是他的獵物。
唐惟眼底像是浮起了一圈血紅的霧。
荷爾蒙在這一瞬間於無聲空氣中劇烈碰撞摩擦,蠢蠢萌動的年紀,心裡的那個魔鬼從罅隙裡鑽出,將他全部的思維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傷害她,撕碎她,擁有她。這些瘋狂的念頭在唐惟的腦海裡飛速竄過,暴力又兇狠,等到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薄顏已經倒在了沙發上。
這樣的肌膚觸感讓唐惟的神經末梢彈奏出尖銳的奏響,——
一想到薄顏和兩個男人去開房,蘇堯和任裘一起帶著她進酒店,唐惟就會失控地想著,他們三個人會在酒店裡做什麼呢?那個畫面一遍遍在他腦海裡回放,回放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的地步。
聯想到剛才來開門的薄顏明顯剛洗好澡只穿著浴袍,這樣的形象讓唐惟當場就想要發飆,她怎麼能……怎麼能……
“你弄錯了,唐惟,根本不是這樣……”
走投無路的解釋只會令他愈發暴怒。
唐惟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什麼莫名情緒所驅使,驅使他的是源氏的憤怒和野心,他深藏於心的,想毀滅的魔鬼,被薄顏這樣的一個眼神,輕而易舉地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