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吳懿是想盡辦法勸說張魯束手就擒,他句句戳中張魯要害,希望能以此來勸說張魯放棄自殺的念頭。
效果也十分明顯,張魯眼中更加迷茫,也有了一絲自責之色。
“就算我束手就擒又能如何?你覺得劉璋會放過我們張家嗎?”
吳懿一時語塞,既不能答應也不能不答應,他哪裡知道劉璋會怎麼想!
張魯又不是傻子,如果吳懿一口答應下來,那張魯肯定以為吳懿在誆騙他。可若是不答應,張魯何必要束手待擒,直接自殺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張魯,我無法回答你這問題,不過我能向州牧大人求情。如果你能真心悔悟,相信以州牧大人仁義的品德,會饒恕你的族人。”
“不過你肯定是難逃一死了,以你犯下的罪行,恐怕等待你的只有凌遲處死!”
若是外人看來,吳懿肯定是瘋了!
凌遲處死是多麼殘忍的手段?張魯豈能為了族人得一線生機甘心忍受這個痛苦?
可結果恰恰相反,張魯明顯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張魯已經把張氏一脈帶入了深淵,讓天師道即將走向覆滅,可他沒有忘記自己天師道天師的身份!
張氏族人,都是天師道的成員。只要張氏不滅,天師道就能傳承下去!
“哎!我張魯已經對不起先祖,對不起祖父和父親,豈能不盡力為族人求得一命!”
哐啷。。。
張魯終於下定決心,將佩劍扔到了地上。同時看向一直與自己作對的吳懿。
“吳懿,你贏了。但是並不是你說服的我,是我的內心說服了我自己。”
吳懿笑著點了點頭,他並不在乎過程,也不願與張魯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管結局如何,此時此刻,你的確有擔當。”
吳懿思來想去,還是給了張魯認可。也許三言兩語,就能給張魯一些心理安慰,讓他能夠活下去。
“帶走吧。。。”
吳懿揮了揮手,輕輕吐出幾個字後,麾下士兵便蜂擁上前,將張魯從馬上拽了下來,連同地上生死不知的張衛一同押了下去。
“立刻飛馬告知軍師,雒城已經攻下,張魯,張衛,連同張氏百餘口全部被俘,沒有一人漏網!”
從此刻開始,廣漢全郡徹底為劉璋所有,再沒有任何反對勢力。
一個月後,劉璋留下典韋,張任,鄭度鎮守閬中,自己則帶著黃權返回了綿竹。
劉璋親自帶領兩營兵馬進擊閬中,卻誤信了黃印之言,中了詐降之計。
好在黃權及時預警,鄭度謀劃得當,劉璋及麾下將士奮勇血戰,最後才將黃印擊敗,閬中也劃入了劉璋的版圖。
可閬中之戰損失慘重,潘鳳為了保護劉璋深受重傷,麾下三千兵馬也是損失殆盡!
武衛營不計損耗的急攻閬中城,也造成了將近四千人的死傷。
經此一役,閬中方面的劉璋軍再無南下之力,劉璋只能留下大將和軍師守城,自己帶著黃權返回綿竹。
米倉道一線就順利多了,荀攸帶著張遼,徐晃並全部武步營和漢興營的兩萬大軍直突巴中城。
巴中太守隸屬黃印麾下,他同樣用了詐降之計。
可惜這等計策斷然瞞不過荀攸的眼睛,荀攸不僅沒有中計,反而將計就計直接襲取了巴中城。
荀攸的計策本是兩路並進,他從巴中進擊宕渠,劉璋由閬中攻打安漢,隨後二人在合川城下合兵一處。
待佔領合川后,劉璋荀攸二人便可一路南下,直接兵臨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