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語氣平靜道:“有人在幫月洲師兄療傷,請你們不要中斷。”
“明晝域的哪位醫師?”
戴修竹神色微妙地盯著她,問了一句。
“是我們的同伴。”
衛長老一聽,目光掠過他們三人,腦海裡頓時想起了今日的那位紫衣男子,“是那位叫做燕沉的年輕弟子?!”
“是。”
“年輕弟子?”戴修竹瞬間反應過來,這幾人原來是院長新招回來的弟子,不過這麼年輕的弟子,能治療好月洲嗎?
他不信!
戴修竹臉色微沉,“不要再攔著我,我要進去看看月洲的情況,誰知道你們存了什麼不軌的心思?!”
慕胤聽到這話,脾氣瞬間就來了,他眼神冰冷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戴修竹輕蔑地掃過他們三人。
這時,孫梓等人也開口幫雲箏三人解釋:“戴師兄,他們不是這樣的人……”
戴修竹回頭斥責道:“你們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是這樣的人?是他們重要?還是你們的月洲師兄重要?”
他的怒聲震到了孫梓等人。
衛長老臉色凝重地道:“我們只是想知道月洲的安危,請你們讓開。”
慕胤冷哼一聲。
“好人難做,阿箏,咱們別理他們了!”
雲箏沉默著,退到了一邊,留出大門的位置讓他們進入。
戴修竹焦急地正要推門而入,卻在此時,房門突然被開啟,燕沉神色淡漠地從裡面走出來,然後掃了戴修竹一眼,邁步走了出來。
燕沉輕聲道:“我們走吧。”
“好。”
雲箏四人竟然直接離開了此處。
孫梓等人慾言又止,想將雲箏四人叫住,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們也焦急地衝進了房間內。
“月洲師兄!”
“月洲師兄,你現在怎麼樣?!”
房間內,年輕男子躺在床榻上,身上被蓋了被子,露出來的一截衣裳似乎是新換的,他的脖子被白色紗布包裹著,臉上的巴掌印以及紅痕全都消失不見了,除了還有些許臉色蒼白之外,沒有看出其他的傷勢。
現在的月洲,美得更加驚人。
但看起來,更加像一件極美的易碎品,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月洲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