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臨和林傾顏縱馬北上,只不過用了數天時間就到了山東樂安。
山東樂安,正是漢王朱高煦的封地。
樂安只是一座小縣城,並不繁華,兩人進了樂安城之後,卻發現樂安城已經戒嚴,許進不許出。
而且,城內的官兵正在挨家挨戶搜尋,像是在尋找什麼。
柳君臨詢問了路邊小販,得知官兵是在抓捕潛入漢王府的刺客。
對此,柳君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反正也不關他事,也就懶得理會了。
柳君臨先準備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再去漢王府探查。
走在路上,柳君臨心神忽然一凝。
林傾顏察覺柳君臨神情有變,問道:“君臨哥哥,怎麼了?”
柳君臨道:“有人跟蹤我們。”
不過,他發現跟蹤他的人似乎也沒有要掩藏的意思。
柳君臨心想:“或許是因為街道上人多,對方不方便露面。”
他見前方有一處僻巷,就和林傾顏一起不留痕跡的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有一道身影跟著兩人進入了僻巷……
僻巷中,柳君臨看著跟蹤他的髯須大漢,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髯須大漢卸掉偽裝,整個人模樣大變,由粗魯的大漢變成了斯文公子。
柳君臨驚道:“是你!”
這髯須大漢竟是謝天雲易容的。
謝天雲笑道:“柳兄,許久不見了。”
柳君臨點點頭道:“確實許久不見了,不知謝兄跟蹤我所為何事?”
謝天雲苦笑道:“不瞞柳兄,謝某是找柳兄救命的。”
林傾顏插言道:“難道潛入漢王府的刺客就是你?”
謝天雲嘆道:“所謂刺客,只是他們要殺我的藉口而已。”
柳君臨疑惑道:“那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謝天雲道:“因為我背叛了漢王朱高煦。”
他悠悠一嘆,又道:“早年,我為了功名利祿,投靠了朱高煦。那時,朱高煦深得永樂帝寵信,勢力如日中天,極有可能繼承大明帝位,我投靠朱高煦,也自以為是明智的選擇。朱高煦對我的投靠,也是滿心歡喜,就讓我在江湖上秘密招攬高手,為他爭奪帝位增強本錢。”
柳君臨現在明白了,當年在丐幫大會,謝天雲交好葉絕,目的就是為此。那隻怕當初在鳳陽刺殺朱瞻基的黑衣人真的就是謝天雲了。
謝天雲臉上露出苦笑,繼續說道:“卻不曾想到,朱高煦一朝失勢,被永樂帝貶至山東樂安,從此與帝位無緣。不過那時,我還沒有想過要背叛他,依然為他做事。直到不久前,我發現朱高煦竟然和日本大將軍足利義持有來往……”
柳君臨驚道:“他們勾結在一起了?”
謝天雲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他們之間只是交易。足利義持給朱高煦百萬兩黃金,從朱高煦那換取大明先進火器的製作技術。”
柳君臨怒道:“朱高煦這個蠢貨,這種事情他竟然都能答應?若日本國掌握了先進火器,那對華夏大地來說,將是一個不可挽回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