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臨、葉少遊、尹千雪三人沿著呂名流和楊月蓉離去的方向跟上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了呂名流和楊月蓉的背影。
又走了數里,在經過一片果林的時候,呂名流和楊月蓉停了下來。
柳君臨、葉少遊、尹千雪三人悄悄靠近,相距呂名流和楊月蓉不過數十丈,但有樹木阻隔,呂名流卻是沒發現三人。
楊月蓉摘了幾顆果子,遞給呂名流,道:“名流哥哥,給。”
呂名流並沒有接過,開口說道:“你走吧!”
楊月蓉怔了怔,道:“名流哥哥,你說什麼?”
呂名流加重了語氣,冷道:“我讓你走!”
“走?”
楊月蓉懵懂不解,道:“名流哥哥,你讓我去哪裡?”
呂名流道:“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楊月蓉整個人如遭雷擊,霎時臉『色』蒼白無血,失魂落魄道:“為什麼?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呂名流道:“你沒做錯什麼。”
楊月蓉淚眼洶湧,泣聲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對我十分冷漠,肯定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心中有恨。名流哥哥,倘若真是我錯了,你就說出來啊,我一定改。”
呂名流道:“你沒做錯什麼,我也不恨你,相反我還很感謝你……”言及至此,他話語陡轉,冷道:“……但我卻恨你爹。”
楊月蓉驚道:“為什麼,我爹哪裡對不起你了?他不僅撫養你成人,還傳授你高深劍術,還……還把我許配於你。”說到最後,出於女兒家的羞澀,臉頰紅暈。
呂名流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你以為我的劍術是你爹教的?”
楊月蓉詫異道:“難道不是嗎?”
呂名流道:“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所練的武功叫‘蓮花不死心經’,不過,我只有上半部經文。”
楊月蓉道:“蓮花不死心經?天山派好像沒有這門武功。”
天山派有很多不傳之秘,只有歷代掌門才能修練,因此天山派很多武功她也是不會,之前她還以為是她父親將天山派的不傳之秘傳給了呂名流。
卻沒想到,她父親和呂名流所練的武功竟不是天山派的武功。
呂名流道:“這當然不是天山派的武功,‘蓮花不死心經’是秦朝徐福東渡日本時遺留下來的絕世神功,當年我爹在日本經商時,意外得到了這份神功秘籍……”
楊月蓉忽然想起當年呂名流的父親傳信到天山,讓呂名流回南京,但因為當時她爹要傳呂名流武功,呂名流無法離身,她爹擔心呂名流的父親或許遇到了什麼事,就派葉少陽和萬辛彤去南京,但他們卻一去不回。
後來,她爹親自到中原探查,才知道呂名流的父親是得到了一本神功秘籍,遭源妃雅覬覦,最後慘死。
而她爹推測,葉少陽和萬辛彤不見蹤影,極有可能是從呂名流父親口中得到了神功秘籍的訊息,私自盜取神功秘籍逃跑了。
楊世清自然對她爹的話深信不疑,說道:“可是,我爹說這神功秘籍是被葉少陽師兄和萬辛彤師姐拿走了啊。”
呂名流冷笑道:“那隻不過是你爹為掩蓋他們失蹤找的說辭而已,你也不想想,若‘蓮花不死心經’真被少陽師兄和萬師姐拿走了,那你爹又是如何練成神功的?”
“這……”
楊月蓉啞口無言,旋即說道:“既然少陽師兄和萬師姐並沒有拿走蓮花不死心經,那我爹又是怎麼得到的?”
呂名流厲聲道:“那是你爹從我手上搶過去的。”
楊月蓉怒道:“不可能,你汙衊我爹。”
呂名流冷道:“我汙衊他?哼,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南京古平巷的那間破宅裡找到的那張錦帛嗎?”
楊月蓉自然不會忘記,那一晚呂名流可是險死還生,說道:“難道那張錦帛就是蓮花不死心經?”
呂名流道:“沒錯!”
楊月蓉道:“可是,少遊師兄與黑衣人交過手,若黑衣人是我爹,那少遊師兄為什麼沒有認出來?以他的武功,我爹要在他面前隱藏本門武功,根本不可能。”
呂名流道:“天山派有很多武功只有歷任掌門才能修煉,葉少遊不是繼任掌門,自然學不到那些武功,他沒有認出你爹的武功,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葉少遊認出了你爹的武功,但沒有說出來。”
楊月蓉當時已經昏『迷』,並不清楚情況,但還是為她父親辯解,說道:“當時,少遊師兄說搶奪錦帛的是兩個蒙面黑衣人,那你怎麼能確定我爹就是其中一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