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持、松浦一郎、源妃雅三人出了蕭宅,一路來到了一處隱秘的民房中。
足利義持運功調息了一會,身子才好受一些,他陰沉著臉,恨聲道:“我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那尹劍軒雖然沒有達到煉氣士的境界,但卻有煉氣士的戰力,這次是我失算了。”
源妃雅和松浦一郎都是陷入沉默,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也不相信世上竟然還有能跟練成神武天功的足利義持對戰之人。
源妃雅道:“大將軍,以今天的情況看來,尹劍軒的武功遠在龍天『蕩』之上,就算我們助龍天『蕩』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他想要稱霸天下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足利義持現在心中著實惱恨至極,尹劍軒的高深武功讓他的計劃嚴重受損。他壓下憤怒,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們的計劃不能半途而廢。我們先扶持龍天『蕩』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源妃雅道:“可是,尹劍軒雖然被大將軍打傷,已經無法參加武林大會,但還有那個印度番僧……”
足利義持道:“我現在受了傷,需要花費數月時間靜養,那印度番僧是無法對付了。”
若他只是受一些輕傷,對付印度番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尹劍軒那一股劍氣衝進他的肺部,將他傷的可是不輕。
現在,他想要對付那印度番僧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松浦一郎道:“大將軍,不如我和源妃雅一起去對付那印度番僧吧?”
足利義持道:“以你們的武功,聯起手來,自然能對付那印度番僧,但剛才我與尹劍軒大戰,應該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朝廷必定會加強京城防衛,這時候我們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源妃雅道:“若無法對付那印度番僧,那豈不是說我們的計劃還是會落空?”
足利義持道:“現在就說計劃落空,那還太早了。尹劍軒被我打傷,沒幾個月修養,他是休想動武了。”
“至於那印度番僧,他畢竟不是中原人,在武林大會上攪攪局或許可以,但要做中原武林盟主卻是不可能。”
“而其他人……柳君臨現在受了傷,對龍天『蕩』造不成多大的威脅。少林和武當或許還有那麼幾個高手支撐門面,但要與龍天『蕩』相抗,也要差些。至於其他門派,就更沒有能與龍天『蕩』相抗衡的高手了……”
源妃雅道:“這麼說來,龍天『蕩』成為武林盟主還是很有可能的。”
足利義持點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很多人應該都不會讓龍天『蕩』成為武林盟主。”
松浦一郎道:“大將軍的意思是,有人或許會對龍天『蕩』使一些陰謀詭計?”
足利義持道:“龍天『蕩』也是玩陰謀詭計的好手,要對他使陰謀詭計,可不是一般的難。我估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武林大會時,很多門派會聯起手來,使用車輪戰的方法來對付龍天『蕩』……”
源妃雅道:“若是如此,龍天『蕩』肯定難以招架。”
足利義持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他的計劃都不能落空,哪怕希望再小,他也要搏一搏。
他看著源妃雅,說道:“妃雅,此次武林大會,你也去參加。中原武林能在武功上勝過你的人並不多,你完全可以替龍天『蕩』掃清一些阻礙。”
自從他成為煉氣士,修為大進之後,就根據神武天皇留下的丹方,煉製了不少能提升功力的丹『藥』,源妃雅在他的丹『藥』輔助下,武功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源妃雅『露』出遲疑神『色』,說道:“大將軍,柳君臨知道我在大明洗劫財富的事,若我上場,他必然不會放過我。說實話,即使他現在受傷了,我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她雖然恨不能將柳君臨千刀萬剮,但她實在是沒有殺柳君臨的把握。當初在泰山之巔,柳君臨一劍將她擊成重傷,那猶如天威般的一劍,至今想起來,她仍是心有餘悸。
此時,她還不知道柳君臨現在武功只餘一半,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如此心懼忌憚了。
足利義持說道:“這你不必擔心,柳君臨雖然知道你在大明所作所為,但他並沒有切實的證據。你覺得柳君臨在毫無憑據的情況之下,會當著數十個國家使臣的面殺害他國之人?那樣,丟的可是大明的臉面。”
說起來,足利義持心中還是很遺憾,他本想盡早殺了柳君臨,將威脅滅除在萌芽當中。
但現在,他受了傷,想要殺柳君臨又得延後了,他也只能希望柳君臨不要那麼早成為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