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臨說道:“前輩過譽了!”他也沒有隱瞞,說道:“小子之所以能破解那招‘無極獨尊’,完全是因為小子對無極劍法也算是瞭解一些的原因。”
龍天行驚訝道:“你瞭解無極劍法?”
柳君臨道:“小子不會無極劍法,只是略懂一絲皮毛,這才能出其不意破了前輩的招式。”忽然,他又道:“對了,在這裡,小子想問一句,前輩可是無極劍派之人?”
龍天行聽著柳君臨一會兒“老哥”,一會兒“前輩”的亂叫,聽著彆扭,糾正道:“老弟,你直接叫我一聲‘老哥’就好,什麼‘前輩前輩’的,聽著彆扭。”
“厄,好吧!”柳君臨應了下來。
龍天行道:“我以前確實是無極劍派的弟子,只是,哎,不說我了……”他長長一嘆,看著柳君臨,又說道:“老弟,你說你略懂無極劍法,難道你是無極劍派的弟子?”
柳君臨道:“不算是!”
龍天行疑惑道:“‘不算是’是什麼意思?”
柳君臨憶起在無極劍派的種種,憶起生死不知的鄒人俊,憶起自己差點死在齊之順的劍下,憶起齊之順是害死他義父洪天的兇手之一,他對齊之順就是恨意滔天……
龍天行見柳君臨臉上時而露出緬懷,時而露出仇恨的神情,就知柳君臨恐怕與無極劍派有深仇。他雖已離開無極劍派,但對無極劍派終究有很深厚的感情,若是柳君臨去尋仇,那對無極劍派來說,必定是滅頂之災。他與柳君臨相處許久,知曉柳君臨秉性,估計當中必有隱情,說道:“老弟,你跟無極劍派有仇?”
柳君臨道:“跟無極劍派沒仇,但跟齊之順有仇,仇深似海。”
龍天行道:“齊之順?好像是我那師弟後收的弟子,現在是無極劍派的掌門人了。你跟他有什麼仇?”
柳君臨冷冷道:“他殺我兄弟,害死我義父,謀奪我性命,這算不算深仇大恨?”
龍天行神色變得凝重,說道:“這怎麼回事?跟老哥說說,要是那小子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賬,老夫替你出氣。”
柳君臨憶起往事,輕嘆道:“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當初,我被舅舅帶上無極劍派,拜入齊之順門下,卻沒想到齊之順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他有一個侄兒叫齊玄,那齊玄仗著自己是齊之順的侄子,在無極劍派十分囂張霸道。就因為我的兄弟在一次月末小考時,打敗過他,他就懷恨在心,經常欺凌我那兄弟,而齊之順也因此沒再教過我兄弟武功……”
龍天行氣憤罵道:“哼,簡直膽大妄為,什麼時候無極劍派成為他們叔侄一家的了?”
柳君臨續道:“我也被齊玄毆打過一次,後來,在一次月末小考中,我因為偷看過其他弟子練劍,也在無意中學了點亂七八糟的無極劍法,結果那次我意外的打敗了齊玄。呵呵,當時齊之順的臉色都變了,冷冷呵斥我,說我沒有經他允許就私練武功,罰我去面壁。在我面壁的時候,齊玄那傢伙報復我,不叫人給我送飯。還是人俊每天偷偷的給我送飯。”
想起鄒人俊,柳君臨也是一臉悲傷,過了一會,接著說道:“因為齊之順沒有教過我一招半式,我在面壁的時候,就隨意練劍,呵,沒想到,還真被我練出點花樣來,在接下來的一次月末小考中,我再次打敗了主動挑釁的齊玄。”
龍天行陰沉著臉,說道:“那齊之順又懲罰你了?”
柳君臨道:“他說我偷學他派武學,心術不正,又罰我去面壁。也就在那一晚,人俊陪我一起面壁,他聽到祖師祠堂有聲音傳出,就過去看了看,結果,他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才知道,人俊聽到的動靜,原來是齊之順在弒殺他師尊時,所發出的打鬥聲。而人俊,極有可能就是看到了這一幕,而被齊之順滅口了。那時,我見人俊久久不歸,心中擔心,就私自下山,去祖師祠堂找他,卻被齊之順打了一掌,險些喪命。之後,我被夏東涯所救,但夏東涯救我也是居心不良。”夏東涯救他和碧霞山莊的事,他也只是隨意的一語帶過,接著說道:“我費盡千辛萬苦,逃出夏東涯的魔爪,意外的碰見了丐幫幫主洪天。那時,他被人所害,失去記憶,後來,他恢復了記憶,我與他相處數月,他傳我武功,待我極好,我就認他做義父。”提起洪天,他眼中隱隱有淚光湧動。
龍天行恍然,說道:“原來如此,你的降龍神功就是洪天教的。”他一開始就知道柳君臨所使的是降龍神功,但他也沒有問。
柳君臨道:“正是義父所授!”旋即,他眼神露出仇恨,冷冷道:“可是,齊之順,夏東涯,還有丐幫右護法葉絕,三人聯手來襲,最終義父被他們所害,我也被葉絕扔下山崖,也算是得天之幸,我並未摔死……”
龍天行臉上鐵青,站起身來,怒道:“簡直是大逆不道,老夫現在就去清理門戶,廢了齊之順那個不肖弟子。”
夏東涯和葉絕是其他門派之人,他管不到,但齊之順是無極劍派之人,他作為齊之順的師伯,當然能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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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一道爆喝從遠處傳來:“龍天行……”
龍天行聽到這道聲音,臉色大變,連忙拉著柳君臨的手,輕功運起,休迅飛鳧,飄忽若神,兩人如風一般,向遠處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