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嚇了一跳,在他的想象中,柳君臨只會一些亂七八糟沒有用的劍法,哪料到柳君臨會突然向他出手,劍招竟然還如此的快。
這一個月,他時常在想,自己當時為何會奈何不得柳君臨,後來,經齊之順指點,他知道自己缺少了那一絲敢打敢拼的血性,所以才奈何不得柳君臨。
這一個月,他經齊之順悉心指導,武功又有了精進,而柳君臨被罰面壁思過,無功可練,所以,他並不將柳君臨放在眼中。但沒想到,柳君臨一出劍,速度迅疾無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急忙出劍,揮擋柳君臨迅疾的一劍。
柳君臨一劍被擋,並不停止,又是迅疾幾劍,完全是以快打慢,只打的齊玄一陣手忙腳亂。
齊玄嚇得一身冷汗,長劍不停抵擋,要不是他的劍法委實不弱,身上早就被柳君臨刺出幾個血洞了。
齊之順心中驚咦道:“咦,這不是無極劍法?”但旋即,他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他之前想要讓齊玄指點柳君臨的一番話,無疑是自打臉皮啊。
鄒人俊見到柳君臨竟然把齊玄逼的手忙腳亂,頓時臉露興奮。
其他弟子見此,也是大驚。
柳君臨也沒想到自己練得新劍法竟然能有此奇效,心中也是大喜,一招一式使出來,只感覺痛快至極。而且,他透過與齊玄的對戰,發現自己的戰鬥經驗有了大大的增加。
齊玄惱羞成怒:“可惡,這小子使得什麼劍法?好像是無極劍法,但又不全是。而且,他出劍這麼快,打的我措手不及,我只能被動的防禦,劍法根本無法展開。”
忽然,“嗤”的一聲,他左肩膀上被柳君臨刺了一劍。
齊玄一陣後怕,額頭冷汗直冒,要不是他躲得快,那被刺傷的就不是肩膀了,而是咽喉。他勃然大怒,但在柳君臨的急攻下,他連自保都極其艱險,更別說反攻了。突兀的,他想起他叔叔跟他講過:“玄兒,你的劍法已經練得不錯了,但劍法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看的。你的劍法始終缺少一股凌厲狠辣的霸氣。”他眼神一厲,任由柳君臨一劍刺來,也不防守,在柳君臨的劍離他尚有數尺的時候,他身子一扭,“噗呲”一聲,他的左肩膀上再次多出一道傷痕。但齊玄並不在意,直直的一劍往柳君臨的咽喉刺去。
柳君臨驚訝,他怎麼會想到齊玄竟然放棄防守,用這種以傷換死的打法。他長劍一揮,將齊玄的長劍隔開。但是,齊玄卻因此身子急速後退,終於擺脫了柳君臨連綿無盡的進攻。
其他弟子看的大驚,不是切磋嗎?怎麼變得以命相搏了。不過,齊之順都沒說什麼,他們也就跟著沉默了。
齊玄咬牙切齒,聲音低沉道:“臭小子,別以為你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你就可以耀武揚威了。”他這次準備好了,發誓要把柳君臨打的誰都不認識。他內力湧動,劍鋒嗡嗡顫動,長劍一抖,嗤嗤作響,正要以無極劍法朝柳君臨進攻。不料,他剛提起長劍,劍招還未展開,就見柳君臨一劍向他心口刺去,速度很快。
齊玄大吃一驚,氣的大罵:“尼瑪的,怎麼又是心口。”他身子後退,揮劍倉促抵擋,但也因此,他剛才以氣運劍,劍招使了一半,就被柳君臨硬生生的打斷了,內力逆回,在身體裡亂竄,讓他內息混亂,五臟六腑疼痛難忍。
齊之順臉色一變,他當然看出來齊玄因劍招使了一半,被硬生生的打斷,內力逆回,身子受創。要是這般再來幾次,齊玄那還不得廢了。他當然不可能讓齊玄被廢,迅疾出手,將齊玄和柳君臨兩人分開。
他看著齊玄,嘆了一聲,叫來兩個人,將齊玄扶下去包紮傷口,調養身子。旋即,他目光看向柳君臨,說道:“君臨,你所使的是什麼劍法?”他本可以早就阻止兩人交戰的,但他想看看柳君臨所使的劍法。直到齊玄受傷,他才不得不阻止。
柳君臨道:“弟子所使的是無極劍法。”
齊之順一張臉陰沉了下來,怒道:“混賬,你到現在還敢狡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所使的劍法中有武當劍法。你有自己門派的武功不學,偏要去學其他門派的武功,這成何體統?你是不是瞧不起自己的門派?”
柳君臨被齊之順的一頓責罵,心中委屈,但不敢辯駁,連忙說道:“弟子不敢!”
齊之順冷冷道:“不敢?哼,那你的劍法是怎麼練的?”
柳君臨小聲道:“弟子不敢隱瞞,這劍法是弟子在小孤崖上自己領悟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大驚,看向柳君臨的目光充滿了欽佩,一個從來沒有學過武功的人,竟然能夠自行領悟劍法,這得有多高的武學天資。他們當中有拜入無極劍派較早的,當然能看出柳君臨的劍法有可取之處。
齊之順喝道:“混賬,自己領悟的?哼,看你都練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劍法。罰你再去面壁一個月。”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暗想:“以這小子的武學天資,再讓他面壁一個月,天知道他會不會再領悟什麼高明的劍法。這對他來說不是懲罰,而是獎賞啊。”但是,以他的身份,話出口了,自然不可能改口了。旋即,他陷入沉默,暗想:“這小子還未接觸過武道,就能憑自己的天賦,領悟自己的劍法,這得多高的天賦,難道真的要殺了他,剷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