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中的惡鬼聞言並未順著這話往下聊,而是突然轉過話題道。
“鄭秀才,你我相識多少年了?”
“……得有個七八年了。”
“七八年?這年月果真是混得快,想當初你還是一個瘦巴巴的窮酸秀才,如今卻也膘肥體胖,滿身肥油了。”
鄭金才聞言,心裡咯噔一跳,顫聲道。
“您,您這是……”
那畫中餓鬼沒未多言,甚至連畫像中的眼睛都未曾低頭看他一眼。
但鄭金才很清楚掛畫中的這位人物一般說到這裡,就是已經起了殺心了。
八年前,他屢次不第,為了考取功名,已經耗盡家財,窮得甚至三天吃一頓稀粥。
在那個時候,他經常去城外的荒墳包上偷吃別家的祭品,雖然都是一些白水米飯,但也算是飽食一餐。
一直到某一天,他突然見到了這東西從一座棺材裡爬起來。
之後他用這仕女圖,把這東西請進城去,拐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讓它吞食。
這東西就給他帶來金銀財寶,漸漸的,他也就富庶起來了。
這些年來,鄭金才暴飲暴食,狂歡作樂,一直想要淡去這東西的影響。
沒想到如今它卻想要噬主。
哆哆嗦嗦的鄭金才冷不防的扯開身上的錦袍,一下子就亮出胸前佩戴著的各種護身符,法器,狂吼道。
“來啊!你害不了我!害不了我!”
話音剛落,只聽著“噗嗤”一聲!
那密室的牆壁上突然濺起一片鮮血,也沒有見到什麼鬼影閃動,鄭金才那圓滾滾的腦袋突然就掉在地上。
斷裂的脖頸像是一個噴泉一樣,突然鮮血狂飆,濺在了那些金銀珠寶上反倒更顯鮮豔。
…………………………
突如其來的陰風陣陣,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陳玄和黃月娥心情忐忑的等了半宿,結果愣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到了後半夜,兩人實在是凍得不行了,乾脆躺回軟榻上去盯著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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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盯著盯著,實在是沒什麼動靜,黃月娥打了幾個哈欠竟然還睡著了。
陳玄睡眼惺忪的抿了抿嘴,本想把她叫起來,但隱隱感覺到那庭院外的鬼物或許不會來了。
這倒不是他抱著什麼僥倖心理。
而是之前推演的時候,那水池倒影中的鬼物對他沒有起殺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庭院中的鬼物或許暫時沒心思害他。
陳玄前半夜剛剛經歷過鬼新郎和血肉骷髏的事,尤其是觸發了一次黑蓮護主,其實渾身腰痠背痛得不行。
換做是以前那副身板,他或許早就暈死過去了,但隨著覺醒模擬推演能力之後,每次模擬推演都會增加一丁點力量。
乍一眼看去似乎不怎麼多,但是不知不覺間,就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明顯的提升。
現在他可以輕易的抱著小一百斤的張家傻丫頭一口氣在小河溝裡遊個好幾裡。
換作是以前的自己,怕是跑個八百米都得跪下了。
即便如此,這會兒夜幕沉沉,夜半的寒氣一激,陳玄還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暗暗打了個哈欠。
他略顯疲憊的抬了抬眼皮,低頭看了一眼蜷縮在自己懷裡的黃月娥。
長得好看的姑娘,的確是很提神。
只不過還沒等他多看兩眼,黃月娥的懷裡突然就鑽出一個蛇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