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沉沉,星月無月,只剩沉沉的暮靄。
這宅子裡既然有古怪,陳玄自然不願意和黃月娥分開,就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本來他是打算自己坐在窗邊,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沒想到這夜半霜寒露重,他坐了半天,那個鄭金才沒鬧出什麼意外,反倒是他自己被凍得跟個孫子似的。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只好灰溜溜的跑到黃月娥身邊,低聲道。
“黃姑娘,得罪了。”
黃月娥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還沒等開口,他卻是心虛的躲進了她身邊的棉被裡。
之前在張家老宅的時候,其實陳玄也和二妖睡在一起過。
不過那個時候,黃月娥還是一隻黃毛小貂,看起來就跟一隻小貓似的,倒也沒什麼需要注意的。
只是她如今卻是奪舍了張家的傻丫頭,起碼看起來是個人模人樣的。
難免讓陳玄有些心虛。
正當他暗覺有些不適應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背一暖。
張家傻丫頭那身體就像是一整塊羊脂白玉似的,不似那溫玉,反倒更像顯得軟溫生香。
陳玄坐在窗戶邊,吹了大半夜的涼風,這會兒乍一碰到她的身體竟然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正當他心下暗覺窘迫的時候,黃月娥卻輕飄飄的譏諷一句。
“瞧你這點兒出息~這就受不了了?”
陳玄訕訕道,“……你怎麼沒穿件衣裳?”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黃月娥說是嬌蠻任性,實際上是因為張家那傻丫頭身上還殘留著防止奪舍的術法禁制。
現在張家傻丫頭這身體跟開水似的,燙得嚇人,連帶著黃月娥也備受煎熬。
她之所以這麼打趣一句,純粹是逗一逗陳玄。
實際上,她現在也不好受。
奈何現在兩人逃出了虎穴又進入狼窩,為防不測,她也不敢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黃月娥一邊雙目微閉著,一邊暗暗輕吐著躁氣,緩和體內魂魄的壓力。
卻不想還沒等她多熬一會兒,陳玄突然就把手探了過來。
黃月娥悠悠的睜開一雙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玄,輕笑道。
“好弟弟,你可真是能耐了,我現在可還和你說著話呢,你就敢伸手了?”
“……”陳玄心頭咯噔一下,顧左右而言其他。
黃月娥心思一轉,卻是玩笑道。
“狗東西,你往下摸摸。”
“什麼?”陳玄心肝兒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想黃月娥卻對著他莞爾一笑,一副語笑嫣然的模樣。
她本就是奪舍了張家那傻丫頭的身,此刻一笑起來頗有幾分傾城絕世之貌。
陳玄本來就是小年輕,此刻心血一湧上頭頂,不自覺的便伸過手去。
一時間,他的眼裡像是著了火似的,讓黃月娥臉上的笑意都淡去了幾分,不由得避開了和他對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