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心頭一跳,訕笑道。
“我是從南邊的村裡來的,聽說紙人張家有扎紙人的手藝,想要來學兩招。”
“拜師學藝?那你不是來錯了地方嗎?這裡哪是學手藝的地方,拿點竹條這麼一綁,幾張紙那麼一糊就紮了個紙人,壓根就不是手藝。”
那白麵小夥雖然說得簡單。
但陳玄卻暗暗挑眉,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繼續試探道。
“我想學的不是這種紙人,是正兒八經的扎紙人的手藝。”
“扎紙人的手藝?這不就是扎紙人的手藝嗎?”
那白麵小夥一臉茫然的反問一句,陳玄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留下那小夥還不明所以。
陳玄一直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巷子口,隨即突然轉身躲開了牆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果然有問題!紙人張三十幾代人的手藝,哪怕家境再如何破敗,至少會有一個傳人。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張家的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越是這種一脈相承的家族,對這種傳承就越是重視。
沒有理由留下男丁卻不傳手藝。
但是那兩個人的行為如此怪異,看起來應該不像是三一道門的手筆。
三一道門雖然有一些掉牙的老道士,但本質上還是有些真傢伙事兒的修道名門。
哪怕是派了兩個人過來盯梢,那至少也不至於那麼怪異。
“怪異?對,太怪了。那個白臉年輕人很奇怪,他化了妝,而且像是按照紙人童子化的妝。一個正常人會照著那種玩意兒化妝?”
陳玄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衝進巷子裡就想去找那年輕小夥。
但他剛開始還大步向前,走了幾步又掉頭走出了巷子。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張好好久違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慫什麼?不就是山裡的野狐狸嗎?你過去把它們打死便是。”
“山裡的野狐狸?你是說那兩人是狐妖假扮的?”
“……”張好好又不吭聲了。
不過她突然點破其中關節,無疑是讓陳玄豁然開朗。
他就是覺得那個白麵小夥不像正常人,但氣勢洶洶的想要去問罪的時候,又擔心那是什麼妖魔鬼怪。
現在張好好直接點破了那人的偽裝,陳玄信心大增,急忙又殺回了那紙錢鋪子,二話不說便冷喝道。
“好你個妖怪!還不顯形!”
他吼了一句,反手便是從背後凝聚血氣祭煉刀,打算和那白麵小夥血戰一場。
不想那東西竟然比他還慫,一見他站在店門口吼一聲,突然“嘭”的一聲化作一蓬白霧。
還沒等陳玄湊近細看,卻是從那白霧之中鑽出一隻乾瘦的灰毛狐狸,臉上還塗脂抹粉的化著妝。
它趁著那店鋪裡的雜物多,七拐八繞的到處竄。
陳玄急急的追了它兩步,沒想到它飛快的竄上房梁竟然還給跑了。
“好傢伙,原來是隻公狐狸。”
他也不會什麼尋蹤問路的手段,眼下只能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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