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娥神情凜然,凝神應對著四周可能出現的敵人。
“我沒事。”
陳玄顫顫巍巍的擺了擺手,說是沒事,但渾身還是在不斷的抽搐。
苗清秀正想將他扶起來,晃眼一看卻驚道。
“你的刀!”
只見鑲嵌在陳玄手中的祭煉刀,此刻正隨著他的身體抽搐,一點一點的從血肉中擠壓出來。
那老舊的刀柄慢慢的往外擠壓也就算了,那鋒利的刀口卻也跟著在他手臂上一點點的割開。
苗清秀光是看著就感覺一陣肉疼,下意識的想要幫他按住那祭煉刀。
一旁的黃月娥卻制止道。
“別動那刀,你越是按著,他就越痛苦。讓他自己把那刀擠出來就沒事了。”
“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無量教最虔誠的教眾才能修行的祭煉藏刀法。”
“藏刀法?”
苗清秀回頭看了一眼痛苦的陳玄,怎麼也想不到這竟會是一種法門。
“無量教的祭刀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斷臂求刀,謂之佛陀割肉喂鷹,凡人捨身求道。”
黃月娥卻比她理性得多。
“後來無量教遭遇其他教派的敵視,手中握刀的祭刀人也時常遭到暗害,一部分虔誠的祭刀人得以隨著教中祭祀獲得藏刀於身的能力。這便是所謂的藏刀法。”
“那這小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應該正在修煉藏刀法的最後關頭。”
隨著黃月娥簡單的解釋,陳玄手中的祭煉刀突然“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那把一直鑲嵌在他手臂上的屠刀,竟然就這麼掉了下來。
苗清秀見他滿手是血,剛想回頭看看他,沒想到卻被一旁的黃月娥拉住。
“你拉著我幹什麼?”
“你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黃月娥甩給她一記白眼,冷冷的警告道。
“這小子能修得無量教的藏刀法就說明他對那無量王佛無比狂熱,以至於身心殘破,其志不改。像他這種得了失心瘋的人,什麼時候把你賣了都不知道,你還搭理他做什麼?”
“這……”
苗清秀聞言一愣。
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細枝末節的東西。
修煉藏刀法,必須是對無量王佛無比虔誠且狂熱的信徒。
陳玄看似年紀輕輕,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沒想到其心性竟是如此癲狂。
苗清秀雖是妖怪,但好歹也有個喜怒哀樂,做事也全憑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