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沒能得到任何的訊息,紀鈞只是看這個狀態也能猜出幾分來的,把竹風拖住,很顯然平親王已經知道了竹風身份,故意找人拖住她,讓她沒法子打探到他的訊息,那麼這也就更加說明平親王有問題了。
還有袁培那個傢伙,幾年前袁培和先帝相識的時候,他也陪在心底身邊。那個時候的兄弟隱瞞身份,跟袁培結成了忘年交,相談甚歡,彼此視為摯友,他那時便發覺兩人的神態氣質頗為相似,只是當時他並未多想,此刻想起來,竟隱隱有些後怕。
後來他透過一些細微的事情也發現先帝對此人是又愛又怕,究竟是何緣故,他一直不得而知,但是他一直隱隱地感覺到袁培的身份非同尋常,和皇上之間似乎有著些什麼聯絡。
特別是此刻,他想起袁培的神態,有的時候也會覺得,那神情氣質真是於先帝一模一樣。
此前因為兩個人只是好朋友的關係,紀鈞以為是因為兩人興致相投,因此才瞧著有些相似,現下的再仔細想想似乎不是,兩人是連身形和臉型也是十分相似的,只是那個時候皇上已經年紀老邁,而袁培還是風華正茂的小夥子,他一時間也沒瞧出來,可是現在他想想皇上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正與袁培十分相似呢。
這一不想也不打緊,越想越害怕,袁培非但與皇上長得像,與平親王也是十分的相似,這三個人還真像是一家子的父子!
“果然是疏忽了嗎?”他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發涼。
“袁培、先帝、朔國……”他將這三者聯絡起來的時候,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年朔國為了維護兩國和平,曾經從朔國更北的邊境裡,找到一個美人進獻給了皇帝,那美人膚色奇白,玉骨冰肌,如天山雪蓮一般,生得十分的美豔動人,進宮之後名噪一時,可是這女子性格單純,紀鈞當時還唯恐他分了皇上的寵愛,自己的女兒反而沒有立足之地,因此想辦法除掉了她,趁她有孕之時派人推了她一跤,她當時站在一處斜坡上,整個人直接滾了下去,摔的極慘,但那時也即將臨盆這一摔便要了她的性命。
他記得當時她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熬著一口氣生下一個男孩,可是那孩子剛一出生便是個死嬰,沒有任何生氣,她瞧了一眼孩子,心灰意冷之下終於氣絕身亡了。
那個死嬰被她身邊一個宮女帶走處理掉了,至於如何處理的,就沒人在意了。
但是當時的那個宮女,是她本部一直貼身照顧著她的一個女孩子,對她一直十分的忠心,當時他們都只是覺得這個妃子死去了,孩子也死去了,那便是永絕後患了,誰也沒有在意那個死嬰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難道那個孩子沒有死,而是被當時那個宮女偷樑換柱給換到去了?”
紀鈞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而當時的那個宮女也早已跟著主人一起走了,她一頭撞在她的棺材上,當時大家都覺她自殺也好,免得留下禍根,現在想想才知道,或許她是帶著一個大秘密走了。
當年的那個孩子如果沒有死,那麼他的年紀的確是跟平親王差不多大,不超過一歲,平親王要大著一些。
初生的嬰兒沒有哭聲,有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堵塞了嗓子所致,也有可能是某些別的奇怪的原因所致,但是都沒有仔細看,因為他們急於弄死這孩子,見他沒有哭聲便嚷著說他已經死掉了,而且當時這個孩子本就受了重創,又是難產,都以為是被憋死了,太醫都只是匆匆一瞥,還未及細看,便被他們急匆匆地推開,用眼神暗示太醫不要救助,急於將他處理掉,那宮女大哭,說要親手葬了這孩子才罷休,大家也都沒理會她。
誰知道當時的混亂之下,有沒有可能留下一個大禍患呢?
都怪他害人太多,自以為權勢通天便什麼都不用怕,到現在回想起來,連那件事兒也只僅只是有個模糊的記憶,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了,即使是要查,要盤問也無處可問。
紀鈞渾身上下便哆嗦了起來,他努力的想使自己鎮定一下,端起茶杯要喝水,可是手抖的。茶杯磕的他的牙“格格”地響,他便把茶杯扔到了一邊。
他雙手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個孩子現在是聯合他的母族,帶人回來報仇的嗎?
若果真如此,那平親王便不用懷疑,定然是在騙他的了!
他原本覺得儘管平親王是騙他的,那麼平親王也一還有他最後的利用價值,他可以假裝信任他,若他真心投靠他,那邊萬事大吉,若他不是真心的自己,時時防備著也好,打他一個出其不意,怎麼算都是一筆合算的賬,他因此才沒有對平親王下手,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傢伙的行徑他已經摸不透了,如果再任由其這樣發展下去,那他肯定控制不了他……不,他現在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他控制不了他了,所以他必須趕快除掉他。
他立即發號施令,急召蔣丘南等人回來。
原本因為清風會的人難尋,他將家中所有的客卿都支了出去,身邊一時之間無人可用。可是,其他人都已經去的太遠,他縱然內心萬分焦灼,一時之間也無法週轉,只能先任由平親王逍遙自在幾天。
往常他要坑害其他與他政見不同的官員的時候,總是要找到對方的錯處,是給對方下個套子,沒錯,也讓他變成有錯,然後再順勢將他打入大獄,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但是這一次很顯然他來不及再去慢慢找證據了,再慢慢做套子了。
現在的局勢的確已經容不得他再緩慢做事了,因為另外一邊的平親王火速開展著自己的計劃,也正是現在這樣措手不及的時刻,平親王大可放開膽子做事。
他悄悄問小白說“我聽說,你在青樓的時候是靠扮鬼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小白點頭道“哈,你怎麼知道的!”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辦的第一件令她得意的事情。
平親王道“那我希望你再扮一次。”他並不正面去回答小白的疑問。
小白也懶得糾結,就沒有多問,心想大概是從袁培那兒聽說的,而袁培又從照玉那裡聽說的吧。她聽到了平親王的請求,輕車熟路地道“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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