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鈞離開了京城,非但紀澤銘終於放鬆了,連清風會都覺得放鬆了許多。
紀鈞的離開令他們實行下一步計劃更加方便了。
就在紀鈞離開不久之後,京城元霄燈會那一天的晚上,王妃準備要出門逛街,特意讓小白跟著。
彼時小白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給照玉寫過信了,因為鴿子在平親王手裡。
而且這一個多月來,紀鈞那邊沒什麼動靜,平親王也沒什麼事要跟她商量,她沒有多問,只是心中越發的不安,越發的思念了。
不過今天奇怪的是,畫屏從傍晚的時候出了王府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說是為王妃辦事,所以王妃又讓小白頂替畫屏。
小白和竹風還有畫屏一起跟隨著王妃的馬車出了王府,大街上少有的燈火明亮,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但是燈籠的光與電燈的光不同,大街上人來人往,各式的彩燈裡跳動的燭光,朦朧而鮮活,連一向規矩的玉盞也忍不住指指點點,東張西望地同小白說笑著。
小白很久沒見過這麼亮的夜晚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王妃的馬車並沒有跟著人群朝人多的地方走去,而是緩緩往偏僻冷清的小巷裡鑽去,來到一家客棧門口的後門,馬車突然停住了。
王妃下了馬車吩咐車伕說:“你去把車找個地方停好,這是給你的賞錢,天兒冷,你去買壺酒喝,一個時辰之後再來接我們。”
馬車車伕是可信之人,王妃也是特意讓他駕車出來。
車伕領了錢便離開了,王妃則帶著小白去了客棧。
王妃在這樣的晚上不去看煙花而是來客棧,小白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多問。
到了客棧之後,王妃和玉盞則把她帶進了一間客房,王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手上就多了一個小包裹,從裡面變出了一身新衣裳,還有梳子、釵環、胭脂水粉等物,小白都傻了,再也忍不住問道:“王妃娘娘,咱們這是要做什麼。”
王妃卻一把按住她說:“別慌,等會兒啊咱們要去看個好戲,得打扮的美美的。”
跟著王妃就吩咐玉盞說:“白姑娘的妝給她畫的淡一點,她的相貌本就秀氣,不適合濃妝豔抹,胭脂和眉毛都要淡一些,頭髮挽個簡單的髮髻,髮釵就用我給她準備好的這一對,再加上這支步搖。”
玉盞笑道:“娘娘真會挑,這些首飾很配白姑娘的氣質呢!”
王妃笑道:“那是當然。”
小白聽她們兩個一問一答,似是早就商量好了是的,為什麼單單就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她很是疑惑,幾次張嘴想問,都被王妃喝止了,只叫她乖乖聽話,說要送她一個驚喜,以彌補當初她對她的虧欠。
小白只好硬著頭皮受了,換上了王妃給她準備的衣服,是一件淺碧色的精緻的小襖,一條嫩黃色的長裙,玉盞麻利地幫他梳好頭髮,上好了妝,正在這時候,畫屏卻突然出現,在外面敲門道:“王妃娘娘,是我,你們收拾好了嗎,奴婢那邊酒菜都已經備好了。”
高簷月笑道:“好了好了。”
她對玉盞使個眼色,又對小白道:“小白,你在這裡等我們一下,我們先離開一下,你好好在這裡等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