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靜兒是喜脈?靜兒是喜脈?”顧長青激動的一把抓住李大夫的胳膊。
“老夫從醫這麼多年,還不會看不出來這些。”
“靜兒是喜脈,靜兒是喜脈,哈哈哈,本相又有兒子了,本相又有兒子啦!”
“丞相大人,這許姨娘雖說是喜脈,可這脈象卻不是很好啊!”李大夫捋著鬍子,眼裡一片凝重。
“什麼?李大夫,你要是能保住靜兒這一胎,本相定送上白銀千兩!”
“這保胎倒是好說,只是這胎兒能不能活下來……老夫也無能為力啊!”李大夫吞吐著不肯言語,可把顧長青急壞了。
“李大夫,你倒是說話啊!”
“唉,丞相大人還是去找街頭的瞎子吧,這活兒啊,不是老夫該做的啊!”李大夫一甩袖子,拿起藥箱就要走。
“李大夫,今天你要是不把這話說清楚,可就休怪本相得罪了。”示意下人把門關好以後,顧長青在一邊涼涼的開口。
“你……”李大夫停下腳步,“唉,顧丞相,這許姨娘腹中很有可能是雙生子啊,不是老夫不說,只是這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啊!”
“雙生子?您老可確定?”剛剛還緊巴巴的氛圍頓時變得驚喜。
“李大夫,這可不能隨便說說啊!”
“哼!不信也罷,就當做老夫在放屁!”
“本相當然信得過您,只是您還是把剛才的話說完比較好。”
“去找東街的瞎子,他會告訴你的。”
顧長青看著李大夫離去的背影,神色不明。
只是,那李大夫總有些面熟。
“咳咳咳,老爺……”
“靜兒,你醒了,快快躺下……”
“老爺,妾身這是怎麼了?”
這邊風華居濃情蜜意,那邊留情院蕭瑟催枯。
五彩斑斕的蛇的屍體到處都是,還有被砍下來的蛇頭張著嘴,無頭的身子卻來回扭動,或掛在房簷上,或搭在桃樹上。
剛被抬出來的顧子若,衣衫半隱半露,大好的身子暴露在眾人眼前,院中的小廝看的眼睛都直了,還是王氏在她身上蓋了件衣服。
顧長青不等劉大夫出了府門,就派人去請東街的瞎子。
沒有人見到出去了的劉大夫褪去身上的衣服,摘掉嘴巴上的鬍子和假髮,穿上灰色布衣,手裡拿上一塊招牌,就朝著東街走去。
“來啊,算命啊,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熱鬧的集市上現在傳著丞相府的趣事,都說這顧丞相不知是哪輩子造了孽,竟引這柳仙下凡。
誰人不知這柳仙最記仇,怕是這好日子到頭了。
“你就是東街瞎子?”
甩著一膀子肉的大漢站在東街瞎子面前,凶神惡煞的。
“正是,不知兩位爺找我所謂何事?”東街瞎子甕聲甕氣的說著。
“你不是大仙兒麼,爺今個兒找你你還不能算出來!算個狗屁!呸!”那個張著豬鼻子的大漢開口。
“就是,你倒是算算,爺們兒今兒找你作甚!”
“嗯……”東街瞎子掐指一算,“哈哈哈,不就是這點小事,還用得著這麼麻煩丞相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