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髒話從她嘴裡吐出來，讓人聽了心裡發塞。
“柱兒他娘，別打了，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你瞅瞅，都瘦成啥了！”
“嘿！說的輕巧，你咋不讓他拿你家狗肉去，你養啊！”那女人一聽就炸了毛。
“那可不行，俺家的狗肉鋪子可是給俺家樹兒取媳婦的！”那女人一看要粘上自己，立馬不吭聲了。
“你偷老孃家包子，我讓你偷，讓你偷！”
一下又一下，就這樣打在了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孩子身上，旁邊倒是站了不少人，可沒一個人站出來說句話的。
這柱兒她娘是出了名的麻煩精，狗皮膏藥，這要是粘上誰，不出點血怎麼都是撕不下來的！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孩兒不值得。
“狗娃，狗娃你奶奶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快點啊！”一個男人從遠處跑來，嘴裡還大聲喊著。
那被打的就是狗娃，那女人一聽也驚的停下了手裡的竹杖，狗娃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看什麼看，你個小崽子偷我家包子還有理了是吧！”她總覺得這小子看自己的目光很嚇人，就像是想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還不快滾！真他孃的晦氣！”
狗娃一刻不敢怠慢，手裡還愛惜的捧著那兩個白花花的包子。
“皇叔，我們過去看看吧。”那個孩子跟她好像。
“好。”
“奶，奶，奶俺回來了，俺回來了奶。”
破爛的茅草屋，牆上還露出個大洞，不知道被誰給用泥土糊了糊，勉強擋住夏日的雨水，屋裡散發著黴味，蒼蠅蚊子亂叫，惹人心煩。
屋裡只有一個簡陋的床，上面躺著的老奶奶面色飢黃，一看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眼皮已經耷拉下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氣，在聽到狗娃的叫聲後還是睜開了眼睛，看向聲音的方向。
“狗娃，狗娃……”
“奶，俺在俺在。”狗娃抓住奶奶的手，剛才被人打得那麼狠都沒有哭的他，此時才像個孩子一樣哭著。
“娃，奶對不起你，奶沒給娃娶上媳婦……咳咳咳，奶，奶不行了，狗娃要好好的，啊。”
“奶，俺不讓你走，你走了誰給狗娃做伴啊，俺不讓奶走，俺不讓奶走……”哭了一會兒狗娃才想起自己懷裡的包子，
“奶，你看，這是柱兒她娘給俺的包子，柱兒她娘說了，天天給俺奶包子吃，奶，你快吃包子，還熱乎著。”
“奶不吃了娃，娃放著自己個兒吃，聽話啊。”
“不，俺要奶吃，奶，你吃了就好了，奶你快吃啊！”狗娃急得只想把包子喂到奶奶嘴裡。
“狗娃，奶奶不是不吃，奶奶牙壞了，咬不動了。”顧真真從門外進來，看著狗娃說道。
“你是誰？”狗娃看著顧真真一臉防備。
“我是大夫。”
“大夫？姐姐，你快給俺奶看看，治好俺奶啊！俺不能沒有俺奶不能沒有俺奶啊！”
狗娃在聽到顧真真是大夫時，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磕頭，眼淚流的止不住。
“狗娃，你先起來，我看看奶奶，你要是再這樣，可就耽誤奶奶治病了。”顧真真看狗娃一直不起，她也拉不起來，只能嚇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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