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候,言謹南身邊的人給蕭宸打了電話,通知他言謹南已經到達a市,讓他過去機場見面。
蕭宸看著身邊安靜沉睡的雲姿,原本起身打算自己去的,可身體剛離開了床,雲姿就睜開了眼睛,烏黑瞳仁裡倒映著他挺拔的身影,“是要去接言謹南嗎?”
“嗯,他已經過來了。”蕭宸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面色,“你可以多睡一會兒,等下他到了酒店再去。”
“不用,我沒那麼較弱。”雲姿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邊說邊拿了自己的衣服,問蕭宸,“言謹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需要穿什麼樣的衣服去見他?”
“隨意,他這個人不怎麼挑剔。”蕭宸想著言謹南和自己見面的時候的行為舉止,微微的抬眸說道。
“嗯,我知道了。”雲姿最終選擇了一件比較淑女的裙子,沒有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乖乖巧巧的。她對言謹南並沒有過多的期待,因為打心底裡,她無法原諒言謹南放任薩拉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被秦子良折磨。
依照他的勢力,真的找不到薩拉,還是不去找,只有他心裡最清楚。
心裡想到薩拉身上所有的傷,她就忍不住的發冷。
言謹南根本擔不起這聲父親。
而特地的裝扮,不過是為了討好言謹南,她需要言謹南來救薩拉。如果他不能救薩拉的話,她吝嗇給言謹南一個好臉色看。洗漱完,雲姿覺得自己的臉色太過蒼白,又在臉上補了一些粉,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朝氣一些,不至於病仄仄的樣子。
走出浴室,蕭宸看到她身上的穿著打扮,眸中劃過一抹異樣,不過還是挽住了她的手說:“走吧。”
童冼堯是要跟他們一起去接言謹南的,唐寧寧迷迷糊糊的抱著雲姿,問她這麼早出去幹嘛。
雲姿笑了笑,讓她回去好好地睡覺,隻字沒提關於薩拉的事情。
童冼堯開車,一路上車子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嚇人,雲姿不開口說話,蕭宸沉默,童冼堯平日裡嘰嘰喳喳個不停的人也安靜了下來。
九點十分,準時到達了機場。
九點二十分,言謹南的飛機降落。
雲姿靜靜地站立在蕭宸的身邊,看著從機艙裡陸陸續續出來的人,言謹南坐的是經濟艙,等著所有人都下來了,他才姍姍的從艙道里走出來。
看到雲姿的那一刻,言謹南一直無所謂的臉上微微的動容,如果不是親眼看著杜明月死的,他會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難怪秦子良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的確是太像了,除了那張臉不怎麼像之外,她的氣質和風韻,和明月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心裡驚詫的之餘,言謹南卻很快收斂了自己面上的情緒,抬步走到三人的跟前,朝蕭宸點了點頭,而後對雲姿平靜的說道:“能看到你來接我,我很高興,這麼久沒能找到你,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雲姿沒想到言謹南開口說的會是這麼一番話,靜默了片刻後,扯了扯唇角,笑著說:“沒關係,我一直過得很好。”
不好的是薩拉,他最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薩拉才對。
雲姿忍住想要質問言謹南的衝動,掐著手心讓自己維持面上的笑容。
“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言謹南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點了點頭,對童冼堯說道:“童先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童冼堯古怪的看了一眼言謹南和雲姿,他們兩人真的是父女?感覺比陌生人還要客氣,尤其是言謹南,自己的女兒二十多年沒見,重新找回來,不說抱頭痛哭吧,可也不應該是這麼冷淡的反應,連個笑臉都沒有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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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底的疑惑,他伸手和言謹南握手,“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言先生,言先生有二十年沒回a市了吧?”
“是,a市變化很大,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言謹南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像是聊家常一半不緊不慢的說道。視線落在機場外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眸中沉澱著滄桑。
二十年,他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他曾經發誓,再也不會回到這裡,可最終還是破了誓言。
或許冥冥之中,是明月指引著他來到這裡,替她把那些傷害了她的人、欠著她的人都一一的報復。
“言先生,這邊請。”童冼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言謹南走在前面。
言謹南收回目光,目光在雲姿的身上掃了一圈後,大步的向前。
雲姿乖巧的跟上他的步伐,在言謹南的右側,以方便他不時地問話。
走出機場,言謹南的助理開著車過來,請言謹南上車,言謹南理所當然的坐上了後車座,雲姿站在車外,看了蕭宸一眼,又看了言謹南一眼,貝齒咬著下唇還是上了言謹南的車。
蕭宸見狀,淡定的上了童冼堯的車。
童冼堯看著蕭宸沒有任何波動的表情,不由得瞪眼,“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父女見面,倒像是迎接陌生人?”三個人的感覺都忒怪了點,蕭宸的性子,怎麼可能就讓雲姿跟著言謹南走了?而且剛才雲姿分明不願意和言謹南單獨在一起,還是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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