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姿瀝乾淨水,把菜放到流理臺上,又把所有該洗的都洗了。
把鍋蓋蓋上燜魚,溫成玲回頭看著切菜動作有些生硬的雲姿,嘴角浮現溫婉的笑,“你呀,嫁了人反倒不如以前的做的好,做妻子的就不應該讓丈夫費心,再這麼懶惰下去,小心蕭宸不要你了。”
“他才不會。”雲姿被母親這麼一調笑,吐了吐舌頭,“媽,你和爸結婚那麼多年,都沒紅過臉,你們兩個感情可真好。”
“你爸脾氣好。”溫成玲面上一紅,有些不自在。
雲姿頓了下手上洗菜的動作,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媽,我聽別人說,爸以前有個未婚妻,最後沒在一起,是不是因為爸愛上你,才會沒和她結婚?”
溫成玲深色一滯,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和她不是很熟悉,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怎麼忽然想起問這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哪能都記得清楚?”
雲姿見她面色不是很好,就不再問這件事情,心裡卻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她見過自己生母的照片,不說是十成相似,也有三分相似,母親沒見過不覺得奇怪也就算了,難道父親也沒見過嗎?
如果見過了,難道他就沒懷疑過,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心頭突地跳了一下,雲姿想得入神,手被刀切著了也沒察覺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了面板,嫣紅的血從指端湧出來,疼痛的感覺席捲而來。
溫成玲回頭就看到她的手上劃破了一道口子,皺了眉頭,“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切了這麼大的口子,這要是留下疤可怎麼好?”
拉著雲姿的手在水龍頭下衝了衝,又說:“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雲姿向前走了一步,對溫成玲說道,“媽,我自己去找吧,不礙事,看著口子大,等下就好了。”
鍋裡還悶著魚,離不開人看著,溫成玲只能同意。
除了廚房,雲姿到客廳裡找創可貼,可找了一圈都沒能發現醫藥箱,只能去其他的地方找,家裡的書房就在拐角處,是離得最近且放著一個醫藥箱的房間,雲姿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門內傳來季山柏疲憊的聲音,“請進。”
雲姿推開門,沒見到蕭宸,有些意外,“爸,蕭宸呢?”
“他出去接電話了,你的手怎麼了?”季山柏看到她流血不止的傷口沉了臉色,起身趕緊去找醫藥箱,拿出創可貼,對雲姿招了招手,“過來!”
雲姿乖乖的上前,季山柏把創可貼撕開,滿是心疼的數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馬馬虎虎的,你怎麼就不長點心?女孩子長這麼大的傷疤,讓人看著不好。”
“我知道了,爸你和媽真是越來越愛囉嗦了。”雲姿心裡暖洋洋的,似乎回到了以前,每次受傷父母都很心疼她,總要數落好久。
季山柏包紮好傷口,嘆了口氣,“爸媽都老了,人也就愛囉嗦了,數落不了你們多久了。你也懂點事情,把自己照顧好,別讓我們為你操心。在蕭家不同家裡,蕭宸疼你,我們都知道。可他一個人又要照顧公司的事情,還要替你操心,他也會累。”
“爸。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雲姿做了個掏耳洞的姿勢,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好,好,不說你了。”季山柏無奈的搖頭。
雲姿手受傷了,不能回廚房裡幫忙,就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抽出季山柏的相簿,手沒拿穩,相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一張照片散落出來,雲姿的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頓了一下。那張照片是父親大學時代的班級照片。
以前她曾經看過恨過多次,沒察覺到其中有什麼問題,可許華年拿了那張照片給她後,再看這張照片的時候,問題就出來了。
照片上和季山柏站在一起的女人,她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她的生母!
季山柏聽到動靜,回過頭看到掉在地上的相簿,眉頭一皺,滿是不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手不方便,就不要拿這些東西,這裡的照片有些都再也洗不出來啊了,給我摔壞了,別看你長大了,我照樣打你。”
他邊斥責著,邊伸手要把相簿撿起來。
雲姿回過神,趕忙把那張畢業照撿起來,笑著指著相簿上的女人,“爸,這個人是誰啊?乍看之下怎麼覺得我和她長得有些像?是你的同學?怎麼沒見過她?”
季山柏順著她指的看過去,臉色驟然一變,伸手一把奪過照片,“胡說什麼?你和你媽長得像,哪裡會和別的女人像?這話讓你媽聽到了,她會怎麼想?”
話說到這裡,覺察到自己的態度太過生冷,季山柏又放緩了些語氣說道,“她是我一個大學的同學,現在嫁到了國外,早就沒了聯絡,你沒見過是正常的。”
雲姿被他的態度嚇到,而後聽到後面的話,扯了扯僵硬的面容,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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