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須在意那寡婦的死活?
“你倒是看得開。”
白袍公子平靜地握住紅衣女孩的小手,淡淡道:“本座救你,因為你活著有用…還有,以後稱本座為師尊。”
“唔…您是要收我為徒嗎?”
“記住,從此刻起,小村莊裡的那個逆來順受的嬋紅衣,已經死了,往後,只有本座弟子,魔女,嬋紅衣!”
“抬起頭,這世間除本座外,無人配叫你低頭。”
“本座,寧凡,是…你的師!”
“寧凡…我的師。”
女孩唸叨著白袍公子的姓氏,瞳孔愈發明亮,原本下意識佝僂著的腰板,亦緩緩直起,言語間,鏗鏘有力:
“我記住了,師尊!”
…
一年後。
一座城池內。
紅衣撐素傘,眼神漠如冰,面無表情,渾身浴血,猶如披了件血色魔衣,一滴滴鮮血,順著她的髮梢,滴落…
分不清是城中百姓的,還是她自己的。
她一動不動,一直站到了黃昏。
直至一白袍公子踏蓮而來,她才合上素傘,閉目…
睜眼時。
笑魘如花!
“師尊,您來啦?”
“嗯。”
白袍寧凡對遍地慘狀,視若無睹,徑直走到嬋紅衣跟前,伸手,溫柔捋順嬋紅衣的秀髮,拭去她臉上的血漬:
“《太上極情經》練的如何了?”
“回師尊,弟子已經步入融靈巔峰了。”
嬋紅衣像只向主人邀功的小獸,盡情享受著寧凡的愛撫:“再屠幾座城,集萬方血氣,就能突破金丹期了。”
“嗯,不錯。”
寧凡淡淡點了點頭,勉勵道:“你先天天賦不足,若想窺得無上大道,便要笨鳥先飛,刻苦修煉,明白嗎?”
“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回家吧,為師做了你最愛吃的烤肉。”
“謝謝師尊!”
“師尊,晚上弟子可以跟您一起睡嗎?”
“為何?”
“弟子怕黑。”
“我輩修士當無所畏懼才是。”
“師傅~”
“注意儀態,為師準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