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賊匪不斷倉皇逃竄,來不及逃跑的慌忙往河裡鑽。羅通哈哈大笑:“一個個窩囊廢湊成的賊夥,也敢來劫官府的船?真是群烏合之眾!”
楊四郎見士兵沒兩下就把一群賊匪打得滿地找牙,心上不免有些疑惑:“難道....自己高估他們了?還是他們另有所圖。”
“大將軍不好了,賊寇朝著商船放火了!”朱祁鎮聽聞驚叫聲忙回頭望了去。
只見塗抹火油的箭矢飛速射向商船,火光順勢在船隻上竄起,照得半邊天色赤紅一片。朱祁鎮抓著前來報信計程車兵怒聲大吼:“於少保是不是在船上。”
“是....是是。”士兵被朱祁鎮這下給嚇得戰戰兢兢。
朱祁鎮轉身大喊:“羅通,率一部分士兵回去救火。”正當他發放號令時,船隻下面忽地噗通響個不停,多名嘴上咬著匕首的賊寇從水中冒出,向船上扔出了鉤爪。
“水鬼.....有水鬼......”一陣驚慌色響起後,接連傳來慘叫。
羅通暗道不好:“大將軍,賊寇潛上船了。”朱祁鎮冷冷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將看你們能翻天天不成?”
“所有士兵聽令,二人為一隊,背靠背協同作戰。”當下嗆地一聲,拔出佩劍率部衝了上去。
“殺啊......”原本幽黑寂靜的河谷,在這一夜裡火光沖天血雨腥風一片。
被火光照得若隱若現的河谷岸邊,斗笠男子立足於此將船上所有情形盡收眼中。見朱祁鎮分散了兵力,他立馬派人增援了船頭,企圖從此處撕開一個洞口,配合後方滋擾的教眾直搗黃龍一舉拿下。
朱祁鎮剛率士兵解決了潛上船的水鬼,船頭處卻接連傳來告急。
“大將軍,如今船頭已敗,不如收攏兵力揮入救援後方與於少保會合吧?”
此招顧頭不顧尾計策肯定會被賊寇纏擾上來,到時恐怕首尾難以相顧。朱祁鎮將羅通所說仔細斟酌一番,觀目前現狀況朱祁鎮認為也只能這樣佈施。因此,他同意了羅通的提議。命令士兵向後方船隻收攏。
明為收攏兵力實為撤退。隨著士兵的撤去,也就意味著船頭防禦險要洞口大開,源源不斷的賊寇從這個洞口湧上了船。
朱祁鎮集攏兵力收縮到了船尾,竟然發現於少保所在船隻被駛離開了距離,木板根本搭不過去,自己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後方船隻上的大火越燒越旺。
朱祁鎮持著佩劍的右手不住地發抖,心中仿若滴血一般絞痛萬分。“今日竟讓於....於少保隕於火場,我不會是歷史的罪人吧?”
“呀呀.....”正在朱祁鎮自怨之際,密密麻麻的賊寇揚著刀撲了過來。
“大將軍,賊寇殺來了,怎麼辦?”羅通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了來。朱祁鎮想著他提出的敗招,又想著于謙因自己而死,心中一團怒火頓時遏制不住轟然爆發。他掄起手狠狠一掌向著羅通扇了去。
“住嘴!”
啪地一聲脆響,被扇得練練後退的羅通雙手捂臉,見朱祁鎮面上勃然變色雙目通紅猶如血絲,慌忙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