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晃著匕首,對朱祁鎮道:“大將軍,我們現在懷疑軍隊裡似有賊人暗中圖謀不軌。”
朱祁鎮冷冷一笑:“士兵行軍打仗攜帶匕首,這沒甚麼不合理之處吧?難不成......因為一把匕首就斷定了本將包藏禍心?這可說不過去!”朱祁鎮最後一言語氣加重冷哼一聲。
“嘿嘿,大將軍說的哪裡話?小的幾人哪敢懷疑大將軍您啊!我們懷疑的是.......您手下中可能有賊子混入其中伺機想圖謀不軌。”
“我軍中士兵就算包藏禍心,大可用所配腰刀行事,何必多此一舉改用匕首?我看你們是無事找茬!”羅通看著幾人一副小人嘴臉,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才能洩去心中的憤意。
守城士兵不會理羅通,毫無誠意地拱了拱手:“大將軍,為防止韃子混進軍中,您手下計程車兵需全數留在城外盤查,暫時不能進城。望大將軍多有擔待!”
“那.....要是本將不答應呢?”朱祁鎮面色冷厲,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念冰冷至極。
“那就多有得罪了!”言罷,士兵朝著城門處喊:“關閉城.....!”
“你敢!”朱祁鎮瞠目一叱,拔劍抵向他的喉嚨處,“不......不要.......亂來。”士兵微微發抖慢慢向後推著步子,其餘幾名守城士兵連拔刀相向。
哐哐......朱祁鎮手下士兵拔出刀劍擺開了陣勢圍住了幾人怒目相視,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街上零零散散百姓的見狀忙四處散去,商鋪也跟著打烊關門閉戶。
朱祁鎮目中火光一閃,持劍再次逼進。“本將亂來又如何?殺了你們又如何?最多給你們家人一點撫卹銀子再降個官職便而一了百了。”
“將....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幾名守城士兵一時之間汗流浹背惶恐不安。
朱祁鎮將寶劍跪了鞘,輕輕一笑:“傳令全軍進城。”說著縱身上馬率先進了城。羅通緊隨其後,還不忘踢了魂不守舍的守城士兵一腳。
進入城中,朱祁鎮像似突然想起什麼,忙令前往太原北門。果不其然,如朱祁鎮所料北門處也尋滋攔住了袁彬進城。
“這位將軍,不是小的不通融,只是總兵府有規定,來歷不明計程車兵一律不予進城。望將軍不要為難小的。”
袁彬按捺心中的著急,穩重對其說道:“這些士兵皆是招募而來,怎能算來歷不明呢?快快讓開,別妨礙我軍進城。”
守城士兵抱著兵器道:“對不住,職責所在,拒不退讓!”
袁彬急著與皇上匯合,便要帶著士兵硬闖。恰巧這時,一聲大喝傳了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撓本將的軍隊進城?居心何在?”
袁彬聞聲一看,頓然喜不勝收。大喝來者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駕馬而來的朱祁鎮。守城士兵見著朱祁鎮從城中率軍前來,頓感瞎子把脈摸不著底兒,只能眼睜睜看著袁彬領手下衝進了城中。
“拜見大將軍。方才屬下.....”
朱祁鎮微微頷首:“不談這事,先去東門迎哈銘進城再說。”
還沒等二人行到東門,只見前方大搖大擺駛來一支軍隊。定睛一看,前方馬上之人怒氣衝衝一臉桀驁。
袁笑大笑道:“這哈銘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哈銘看見二人策馬奔來拜見:“見過大將軍。”
“速去中元巷,我總感覺城門一事有些蹊蹺。”朱祁鎮面上並無喜色,反倒有絲沉重掛於眉間。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