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四郎恭敬揖了一禮,便抬步跟了上去。可走到府前抬頭一看,楊四郎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只見小院矮牆上年代久遠破瓦殘缺,而院門更是如同少保大人的車輿一樣脫漆陳舊不堪。楊四郎心中瞬時閃過一絲錯覺,彷彿自己並非來到當朝於大人府上,而是來到了尋常百姓家中。惟有大門牌匾上鐵畫銀鉤刻著的“於府”二字與這小院格格不入。
兩名胥吏輕輕碰了楊四郎下手肘:“兄臺愣著作甚?進府啊!”
楊四郎的驚愕之狀,並未有著太大反應。平時來拜訪于謙的人上到朝堂臣子,下到秀才文人。當他們見到這座府邸時都是他這副姿態,有的甚至驚得許久回不過神。所以,兩名胥吏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哦,失禮,失禮。”楊四郎拱了拱手隨著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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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府中,楊四郎更是被面朝正中處的堂屋吸引住了目光。若這屋堂皇富麗還好,可這屋實在太過於低矮破舊了,以讓楊四郎久久難以釋懷。他低聲感嘆:“清官,清官啊!”
“兄臺,你說的這兩字。我倆都不知聽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起老繭了。”二名胥吏就在楊四郎身旁,他的感嘆聲二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走在前面的于謙突然轉頭冒出一句:“你三人在談甚麼呢?”
楊四郎當即回:“能做到恩公這般兩袖清風者,恐只有天上存在也!”
于謙淡淡一笑:“閒話少說,你隨我進正屋敘話。”說完,于謙又對胥吏道:“你二人速去備些飯菜,再為他燒些水沐浴下身子。”“是,大人。”兩人應聲離了去。
進了正屋,于謙輕輕揮了下手,緩緩坐在了主位。“隨便坐吧,待進完食你再說與老夫聽。”
于謙沉得住氣,可不意味著楊四郎沉得住氣呀!
“小人可不敢耽誤朝廷的大事。”嘩啦一下,楊四郎將縫了書信的衣服撕了開,取出書信恭恭敬敬地呈到于謙面前。“這封書信乃是當今皇上親筆所寫,請恩公過目。”
“什麼?皇上親筆所寫?皇上何時寫得信?他現在何處?”于謙接過書信後沒有著急拆開,而是直逼問皇上的下落。到底來說,皇上出宮這幾月一直渺無音信,讓朝中上下十分擔心。太后為此,派出了無數密探找尋皇上的蹤跡,可朱祁鎮根本沒在明國境內。就算大內密探在明境內絕地三尺也休想找到皇上的蹤影。
“這....這信是皇上在塞外親筆所寫。小人與皇上分離之前,皇上已經領兵朝著太原去了。”
“難怪一直尋不到皇上蹤跡,原來如此。”于謙重重鬆了一口氣,一連說了幾句原來如此。
“對了,老夫問你。皇上為何要去太原?還有他領的是哪個衛所的兵馬?”
面對于謙的接連問來的疑問,楊四郎不敢怠慢。他正了正身子道:“恩公所問,小人不知。但皇上在臨走前叮囑過小人几席言語,說京城方面的人看到信後一切就會明白了。”于謙這才想起手中還捏著一封書信,他快速撕去封條取出信看了起來。
“此信乃是朕親筆所寫,見字如見人。倘若此信能傳遞到京師,那邊關大事可定也!數月前,朕收到原局勢動盪的情報。決意輕裝出塞尋求破虜之策。然破虜之策未曾尋到,只發現接壤漠北的邊關早已糜爛不堪,其中宣府總兵、兼任萬全都司指揮使‘乞顏’強取豪奪、勾結奸商,通敵漠北,實乃我大明國賊也!為除去此賊,朕親率大軍趕往太原斷其後路,若此賊以邊關告急為由上奏朝堂求糧,定是逆反也,不可發糧!...............”
楊四郎見恩公看了書信後,面容上的神色從最初的淡定變為了緊張,最後直至變為驚駭難看之色,可他卻給不了恩公任何一點幫助,只能耐著性子低頭等候。
“邊關危也!你且留在府中用食勿要擅自走動。”于謙驟然從椅上彈了起來,對楊四郎留下一言便匆匆喚來一名胥吏出了府。
“速速趕去宮中,要快。”
胥吏對自家大人的脾氣是在清楚不過。現見大人面色凝重,他可馬虎不得,立即揮鞭策馬飛奔皇宮而去。每走出一會兒,車輿中坐立不安的于謙恨不得能生出一雙羽翼立刻飛到宮中。他時不時掀開窗上帷幔看向外面駛到了哪兒,還離皇宮有多遠,甚至還連續催促了胥吏好幾次。
“老李頭,稍微再快點。”被喚為老李頭的胥吏剎感驚訝,這已經是於大人第四次催促了。他印象中記得,在他服侍自家大人十幾載內,於大人是平生第一次這般急不可耐。
“看來自家大人是有要事要進宮稟報啊!”老李頭在心中猜測的同時,手上鞭子更是揮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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