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寒面冷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朱祁鎮大力一腳踩住他的左手,咔擦.....的清脆聲再次響起,疼得地上的小旗身面部扭曲,雙眼暴鼓痛不欲生。
堂中家眷紛紛掩住雙目,不忍直視這般慘狀。
“說還是不說?”朱祁鎮腳上逐漸使勁還不忘來回扭動。
小旗喘著粗氣,艱難說道:“我就算下了地獄,也不會給你透露一丁點訊息!”
朱祁鎮斜眼蔑視著地上之人:“想以死解脫?哪有那麼容易?你既然不識趣,那今兒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話音未落,朱祁鎮重重一腳落在了小旗官髕骨之處,咔擦兩聲接連響起。
“啊......”
小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讓堂中所有人不寒而慄。
“感覺如何?若還不說,那接下來恐怕就不是傷筋斷骨那般容易了。我想你聽說過錦衣衛的手段吧?”朱祁鎮說著指了下袁彬。
小旗耳中聽見“錦衣衛”三個字後,面上雖然不說一言,但心中卻已經惶恐了幾分。
朱祁鎮捕捉到小旗眼中逐漸放大的瞳孔,知道他已產生了畏懼之色。當繼冷笑一聲:“錦衣衛衙門內有個大名鼎鼎的‘詔獄’,恐怕在場之人皆有耳聞,而獄中收集從古至今的各種酷刑。據說,自我大明開國以來,凡是進入詔獄之人,沒有誰能扛過一遭就得如數從招。”
小旗官聽了,上下牙關打著顫面色一片煞白,不知是身上疼痛所致,還是朱祁鎮一席言語所致。
“大將軍,這裡發生了甚麼?”
哈銘帶著數十名士兵從門外跨進了堂中。
袁彬指著地上的乾糧,慍怒罵道:“這三名狗賊欲用乾糧毒害王員外的家眷。”
“原來爾等就是藏在軍中的奸細,氣煞我也。”哈銘心中一震,怒氣衝衝地上前踢打著三人。
朱祁鎮一把拉住了哈銘,反問道:“你怎尋到這來了?”
哈銘解釋道:“常知府已安排好庖廚與胥役朝這駛來。屬下只好先回來了。剛到院中便聽見這廝的慘叫聲,所以循聲趕了過來。”
常青山這麼快就安排好了庖廚?這讓朱祁鎮倍感意外。難道此人不是幕後始作俑者....?若黑手不是他那又是何人呢?還是說......這不過是他表面的偽裝?
“大將軍?大將軍?”哈銘輕言喚了兩聲。
思忖中的朱祁鎮緩過神來:“哈銘,你嚴刑拷打三人,想辦法從他們口中撬出點話來。袁彬,你令士兵把所有家眷綁好交託給常知府。”
“遵令。”
朱祁鎮吩咐完,便出了正堂。
回到前院,常青山已經在院中徘徊多時。朱祁鎮上前拱手道:“常知府辦事真乃雷厲風行啊。”
常青山擺了擺手,謙讓道:“哪裡,哪裡。大將軍,下官已安排庖廚在巷中造飯,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朱祁鎮皮笑肉不笑道:“就按常大人的安排來辦。在此,本將有一事得相托常大人。”
常青山受寵若驚道:“大將軍有何事需要常某幫忙?若是常某力所能及之內,自然不留餘地相助。”
“方才,我有一名碧眼胡姬侍女莫名失蹤了,還請常大人派人在城中搜尋一番。”朱祁鎮說著死死盯著常青山的雙眼,欲從他眼中看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怎奈朱祁鎮失望了,常青山一臉詫異不像故作之色,而雙眼之中卻是古井無波。
“哦?竟有此事?大將軍放心,此事下管一定讓捕快盡力搜查。”
“有常知府這句話,那本將就放心了。對了,王員外的家眷,還請常大人押如大牢吧,待朝廷聖旨下來再作定論。”
“大將軍不押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