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訝之餘,朱祁鎮趕忙翻閱第二頁。可第二頁卻被溼水侵蝕,導致紙張皺褶字跡模糊不清。
“來人,速將此書送往佛寺,尋求大師鑑別是何經書。”手下士兵領命拿著經書急速離了去。
朱祁鎮接著問道:“有沒有搜查到王員外的家眷。”
袁彬搖了搖頭,嘆息道:“並未發現任何一人,屬下正為此事而倍感驚詫呢。”
朱祁鎮眼中寒光閃爍,冷笑一聲:“難不成他們能插翅飛天不成?都給我仔細的搜,尋找各處暗道隱閣。”
“遵命!”
望著前去搜查計程車兵,朱祁鎮悄然拉著袁彬、哈銘二人,真誠說道:“目前軍中出了奸細,我三人已處在薄冰之境,稍有不慎便會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啊?怎會到了這步田地?”袁彬聽聞皇上一席話語後,震驚不已。
“難怪南下的行蹤會被暴露,原來軍中藏有細作在通風報信。”哈銘面上即是震驚又是憤怒。
袁彬大膽臆測道:“那奸細會不會是霍.....?”
哈銘聽後否決了袁彬的揣測:“若奸細是他。那他在萬全右衛城為何要幫助我們?草原時,他大可將皇上的行蹤透露出去,那我們根本活不到現在。”
聽了哈銘的說辭,袁彬一時語塞無力反駁。
朱祁鎮深深呼入一口氣:“以目前情勢來看,他的確有著很大嫌疑。”
兩人同聲問道:“皇上既出此言,何以見得?”
朱祁鎮面色凝重,緩緩道:“我命霍秉忠去捉拿的哨探與其背後指使人,皆被殺人滅口。”
兩人倏然變色,當下不敢小覷此事。
朱祁鎮抬起頭,凝望蒼天,眼中滿是堅毅:“為今之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你二人同我出生入死,得伺機將軍中的奸細揪出來,不能有半分差池。不然一步錯,步步皆錯。”
哈銘怫然道:“皇上放心,屬下一定會將這細作揪出碎屍萬段。”
朱祁鎮微微點頭:“你們去協同搜查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遵令。”
倆人作了一禮,正欲離去時,朱祁鎮喚住了二人。“等下府中搜出的王員外家眷皆不能殺!”
“這是為何?”哈銘不解問著其原由。
朱祁鎮沉聲道:“若殺了府中家眷,我三人恐難以活著走出太原府。”
兩人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望著二人退去,朱祁鎮負著手長長舒了一口氣,放眼眺望著碧波粼粼的池塘。心中嘆道:“但願太原的局勢不是那麼糜爛。”
正思忖之間,身後有一陣涼意飄了來,像是一雙厲目鷹眼窺伺盯著自己。朱祁鎮心中突然閃過一詞:“殺氣!”
“唰的一聲”,一支淬毒暗青子如同電掣般飛向朱祁鎮。若有旁人在場,鐵定認為朱祁鎮必死無疑。
誰料,就在暗青子即將刺中朱祁鎮之際,朱祁鎮一個不急不緩的側身閃避了開。暗青子當地一聲碰撞在石階之上,彈落在地。
“誰!”
朱祁鎮急速回頭望去,只見院牆月窗處閃過一個黑衣身影,他便疾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