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大都和林城,黑雲壓城城欲摧。
瓦剌太師也先得知脫脫不花大肆修繕和林城的訊息後,便夥同阿剌知院趁勢殺來圍困都城已有兩日。此時的蒙廷大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而寧大人修繕城牆一事自然也是從中截斷,停滯了下來。
城內大汗金帳中,一股壓抑而沉悶的氛圍瀰漫其中。
“砰.....砰......”噼裡嘩啦的連續摔撞聲,讓帳中眾人如坐針氈般,大氣不敢喘一口。
“平日時候,你們不是足智多謀嗎?今日.....怎麼一個二個都默不作聲了?難不成啞巴了?”氣急敗壞的拖拖不花,將雙手負在身後來回徘徊大罵臺下眾人。
眾臣子見大汗對圍城一事大發雷霆,心中屬實萬般無奈無計可施,只能紛紛勾下了頭任由大汗發洩心中的怒火。
脫脫不花見他們仍是無動於衷,心中怒火更是猶如滔天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若今日想不出退敵之策,那本汗就將你們羈押在此,何時能想出來計策何時才能離去。”
群臣頓時炸開了鍋嗡聲一片,交頭接耳的商量斟酌如何是好。
“大汗,我蒙廷大都落到這步田地,全因那三姓家奴南賊寧大人所起。大汗只需把那南賊獻出去,再向瓦剌道出突襲計策是出於他之口。讓瓦剌明白了其中原由,那自然不會怪罪到我們頭上。”
脫脫不花循聲望去,進言之人正是國丈“沙不丹”!
以沙不丹為保守派的臣子齊聲附和:“請大汗交出南賊以退敵軍......!”
脫脫不花一直有著統一漠北的遠大抱負,而這遠大抱負的第一步自然是從自保開始。這次的圍城已經讓他深刻意識到擴建城牆的重要性,而擴建都城自然要用到寧大人之處;此番要是將他獻出去?那修繕一事不等於前功盡棄了嗎?想到這,脫脫不花只好向毛裡孩擠眼示意,讓他出言反駁沙不丹。
毛裡孩見大汗向自己示意,不由輕嘆了一聲。他左右看了一番硬著頭皮出列進言:“啟稟大汗,臣認為國丈所言十分不妥。”
借坡下驢的脫脫不花趕忙問道:“有何不妥之處?速速道來!”
毛裡孩屏氣說道:“此次禍因並不是寧大人所至,而是和林城裡細作給也先通風報信致我軍失敗,才招來了這番禍端。”
此言真是說到脫脫不花的心坎上,他做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兒,不住點頭:“毛裡孩說得在理,諸位大臣對此意下如何?”
沙不丹冷冷瞥了毛裡孩一眼,在心中冷哼了一聲。進言道:“大汗,毛裡孩一言純屬混淆視聽,顛倒黑白。這明眼人都知道,如果沒有那南賊出餿主意,我軍就不會出徵慘敗。”
毛裡孩不甘下風,回敬道:“國丈真是大言不慚。說我顛倒黑白?我看是國丈在顛倒黑白吧?要不是有細作通風報信,那我軍早已將威寧海子夷為成了平地。又何來圍城一說?”
沙不丹還擊道:“敗了就是敗了,何必為自己找藉口開脫呢?你說有奸細報信?那好,你到是把奸細揪出來!要是真的尋出奸細所在,那我當著諸位的面向你俯首磕頭!要是.......找不出,那你就得向我磕頭認錯。”
毛裡孩一臉怒意瞪著沙不丹:“國丈不要欺人太甚!”
沙不丹雙手一攤譏笑道:“哈哈哈.....在座的諸位看得清清楚楚,我何曾欺負過你?”
“夠了!大敵當前,吵什麼吵?”脫脫不花出言喝止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