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家奴推嚷著霍秉忠三人。
被五花大綁的哈銘,使勁掙扎叫罵道:“含鳥猢猻,戳汝母個頭;有本事放開爺們兒,爺們今兒.....”
回王管事,三人已帶到。
王管事實在受不了哈銘的臭嘴。對家奴吩咐:“拿塊布去塞住他的嘴。”
哈銘見家奴捏著布走來,大聲呵斥道:“直娘賊,你要做......唔唔唔”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布塞進了嘴裡。
“走,帶他們去會會那劉將軍。”
王管事見哈銘安靜了下來,右手輕輕一揚,家奴們便推搡著三人走去。
“哎喲......哎喲.......”
見朱祁鎮將一干家奴擊倒在地。王管事忙出聲道:“劉將軍,且聽我一言。”
“何人稱呼我為劉將軍?”
朱祁鎮放開手裡捱打的家奴聞聲望去,只見王管事假惺惺的拱著手。他冷笑一聲:“你是何人?敢問貴姓啊。”
“在下姓王,王員外差下的一名管事。”
王管事得意地捻著引以為傲的八字鬍。
“王管事叫住在下有何高言?”
“咱做生意的講究的是一個“和”字;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如果將軍乖乖束手就擒,那我王某人敢於擔保,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朱祁鎮聽後不怒反笑:“不知王管事說話算數嗎?”
王管事將雙手負在身後,傲然回道:“我王某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朱祁鎮仰天大笑:“沒想到王管事是個實誠人吶....”接著他話鋒一轉,狡黠道:“可是,你不過是王員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說得話管用嗎?”
一干家奴聽後連連忍俊不禁。
“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將三名賊人帶上來。”
王管事氣急敗壞直接撕破了臉皮。
“快走......”
哈銘、袁彬以及霍秉忠被家奴用刀架著脖子押了上來。他們被繩索套住了脖子,又繞到背後綁住了兩臂。
三人見著了朱祁鎮,使勁掙扎著發出“唔唔”的聲音。
“不知劉將軍可認識這三人?”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王管事要拿他們要挾於我?”
“某家沒想到兄臺竟如此薄情寡義,真替他三人感到不值啊。”
王員外以及韃姬在家奴的簇擁上走了來。他接著道:“你二人過來認認,潛入車隊的是不是他們四人。”
雜役哥倆急忙走過來辨認。
“回老爺,就是他四人。”
朱祁鎮看清了來人,幡然醒悟道:“我一直好奇苦心設計的縝密計策,為什麼被王員外三兩下給識破了。沒想到是爾等在背後捅刀子!我繞爾等一命,爾等為何要恩將仇報?”
哥倆不敢正視朱祁鎮冷厲的眼神,慚愧地低下頭灰溜溜地退去了。
“劉將軍終是百密一疏啊?”
朱祁鎮瞥了一眼說話之人,微笑說著:“這不是隆越客棧裡遇見的王員外嗎?王員外別來無恙啊。”
王富貴看著朱祁鎮欠打的笑臉,恨不得一耳光給他打過去。他象徵性地拱了拱手:“借劉將軍吉言,王某身子一直硬朗的很。”
“可本將觀王員外命不久矣!不知.....王員外認同否?”
朱祁鎮說著聲色陰冷了起來。
王富貴惱羞成怒:“放你的狗屁,竟敢詛咒老子,都給老子衝上去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