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你過來接著把傷口中的毛刺夾出來……算了,還是我來。你扶他起來,把他前面的傷口給抹上藥,如有解決不了的就告訴我。”
“是!”丁飛立刻扶起青澤,讓答答扶住,他給青澤前面的傷口抹藥。
接到傷藥的鹽山族人都很激動,不止是因為他們的命能暫時保住,主要還是九原的小祭司讓他們太過震驚。
青鹿等人忍不住想:如果這人真的是黑奇的弟弟該有多好,這可是我們鹽山族人啊!
可能嗎?可能嗎!
黑奇也許太瞭解自己的弟弟,他反而不敢多想,只留在附近,隨時等著看有沒有他能幫上忙的。
嚴默要給青澤夾出毛刺,必須附身低頭。
黑奇眼睛從少年頸後一掠而過,突地,整個人凝固住了。
在嚴默給青澤剔除背部傷口中的毛刺時,摩爾幹人已經趕到近前。
原戰冷冷一笑,見距離差不多,腳掌輕輕一跺。
無聲無息的,跑在最前面的祁昊就見他腳前不到一臂長的地面突然大面積陷落。
“啊呀!”祁昊大吼一聲,硬生生止住腳步,差一點點就摔進那個大坑中。
你娘!早不塌晚不塌,偏偏現在塌陷,肯定是故意的!祁昊氣得眼睛通紅,大吼著讓身後戰士後退。
不用他吼,跟著他來的摩爾幹戰士都看到了這一幕,全都被迫剎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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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好,沒有韁繩控制的戰獸不少衝得太厲害,一下就衝進了那個深陷坑中。
土地陷落的面積和深度還在增加。
原戰天天晃到這邊來可不是晃著玩的,他凡事都喜歡有備無患地做些準備,當時他還沒想到要打仗,只想著要防著摩爾幹一點,或者先留個陷阱,將來攻打摩爾干時也能用到。
看,現在不就用到了?
就這樣,原戰硬是靠人力在九原人和摩爾幹人之間劃出了一條天塹壕溝。
祁昊發現這條壕溝從河邊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山林中,臉色都黑了。
這就是七級神血戰士的能力嗎?
他是又羨慕又妒忌!
河水在大量灌入那條壕溝,可想要填滿,大概還要不少時間。
祁昊也不是不能帶人繞行,可是從山林走一個不好走,還有就是他們繞過去正好是九原人所佔高地的下方。
到時候他們要仰著頭跟他們說話嗎?
變臉的不止摩爾幹人,跟著前來看熱鬧的其他各族除了蛇人族和黃晶部落也都大吃一驚。
祁昊氣得身體發抖,可是也只能隔著這條大壕溝對原戰喊話:“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請你們來摩爾幹參加市集,你們卻勾結鹽山族人奪我們的鹽山?”
嚴默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會風涼地批評祁昊同學太心急,用什麼做開場白不好,非要一來就給他們扣大帽子,還用鹽山做藉口。
原戰本來就不是好性子,又被嚴默訓練了兩年口舌,當場嗤笑道:“奪你們的鹽山?你們的鹽山在哪兒?大河上游?我們九原附近?不是?那就在你們摩爾幹領地裡的鹽山,我們奪過來有什麼用?還是你很想我們九原攻打你們摩爾幹,把你們摩爾乾的地盤都奪過來?你們酋長呢?他知道你這麼向著我們九原嗎?”
跟在後面看熱鬧的各族人不少人偷笑出聲。
祁昊氣急,可他又不能回頭就看是誰在笑話他,只能怒瞪對面的原戰,吼:“如果你們沒有勾結鹽山族人背叛摩爾幹,為什麼你們要幫助他們!”
“哦,這個啊。”原戰很無奈地指了下嚴默,“誰叫我家祭司大人特別善良呢。鹽山族和我們無仇無怨,人帶著傷患求到我們面前,默怎麼可能不出手幫他們。不止鹽山族,就是其他族,任何一族的智慧生物,只要和我們九原無仇,求到他面前,他也都會出手。”
祁昊噎住,他想說出青澤之前告訴他的鹽山族與九原勾結的事,可是那青澤也不知從哪兒聽到的訊息,讓彩羽傳話給他,說有重要的事告知,他不來就不說。等他來了,這該死的老傢伙卻特地走到帳篷門口,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派人去攻打鹽山族。
祁昊只當他已經知道了,聽他話中說的難聽,有些話還在辱罵他,氣急下就想殺他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