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在笑,是誰說要把情人當弟弟看、當兒子看?原戰雖然不是他的情人,但偶爾把他當小孩子哄也會有奇效。
以前覺得噁心的事,現在換一種心情、換一種立場去看,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原戰那牲口屁技術沒有,而他卻是理論知識滿滿,只要他改換一下心理,不把自己當弱者,而是用強者的態度去操控對方……以他的技巧來控制那頭野獸不要太容易!
他不會讓他死。
好不容易馴服、又好不容易才用順手,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又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輕易死去?
他要去找那大魚好好談談,從原戰跟他說的內容,他隱約推測出一點內容,如果他的猜想為真,也許他和長尾人魚族以後打交道的時間還會延長再延長,甚至成為終生友好部落也很有可能。
九原不是不可以搬走,但都已經發展到現在,而且這片土地上還有許多其他地方沒有的絕大優勢,讓他放棄,他又怎麼能甘心?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和人魚有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畢竟比起多變的矮人,他更相信比較直接也比較善良的人魚族。
不管是出去找更多的食物也好,還是為了減少人渣值,他以後肯定要離開九原前往他處,在他離開後,如果有人魚族相幫,再加上九原的神血戰士,他就不用太擔心九原的安危。
至於原戰……他敢打賭,他前腳走,那傢伙後腳就能把部落扔掉跟上他。因為那人明白,沒有他,九原雖然也能發展,但也就那樣了。但有了他,到哪裡他都能弄出一個更強大、更富足的九原城出來。
真的只是這樣嗎?
嚴默搖搖頭,是不是這樣又怎樣?
就算說愛、說喜歡,又愛的是什麼?喜歡的是什麼?
有人愛貌,有人愛才,有人愛錢。說是隻愛本人的,那也是那人對自己有幫助,不管是家庭還是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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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個醜窮挫,不但好吃懶做,為人還刻薄寡恩,且好色貪財,不良惡習一堆,你會愛上他她嗎?
對自己無利還有害的人,誰又會愛呢?
恐怕他去問原戰: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原戰也只會回他一句:什麼是愛?
他和原戰之間確實沒有那種你情我愛、愛得死去活來之感,更沒有那種彼此奉獻的偉大情操,但他們又確實在紮紮實實、不容否決的一點點融合到一起。
就這樣吧,他需要他,他也需要他,他們不談情愛、不談恩仇,就這麼走下去也挺好。
如果原戰哪天背叛他,他就殺了他,就這麼簡單。
忽然,嚴默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脫了一層重負似的,又像是開啟了全套枷鎖,整個人都輕鬆得快要飛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在發光,就連吹拂到臉上的冷冽寒風都充滿清冽好聞的氣息。
這是他的家,這是他的城,走在路上向他歡笑問好的男女老少是他的族人。他,嚴默,是這個世界這片土地上的一個土著人。
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也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他的知識可以有用武之地、他的研究慾望也能在這個世界得到滿足。
有那該死的混蛋指南監督,他也許無法肆意地活著,但他可以選擇快樂地活著,上輩子他笑得太少太少。這輩子他也許還是無法找到也無法理解所謂的愛情,但有一頭不離不棄的牲口跟著自己,讓自己慢慢調教,那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
等以後他兒子也來到這世上,他就全滿足了。
“默大人!”
“祭司大人您好!”
“桀——!默默,來玩!”
“昂昂——!肥鳥,你又用什麼砸我!”
“希律律——!”
“默大默大!我們什麼時候能穿上棉花做的衣服呀?”
嚴默對著圍過來的孩子們笑,一揮手道:“現在就去說棉花怎麼弄,你們兩個去把薩雲找來。”
“是!”得到命令的小孩興奮地撒丫子就跑。
更多的小孩和大人圍上來,所有人都能看出,默大人今天的心情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