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用勁捶他,他也激動,當初他們被抓,被送到孩兒坑,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種子在他們身上成長髮芽,他們也清楚,只是那種子有股神奇的魔力,讓他們感覺不到痛苦,甚至開始做一些美夢,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自己死定了。
冰就沒想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直到他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正在給他把脈的少年祭司。
那時,他以為看到了那個死去的鹽山族少年,他還很傻地說了句:“以後我養你。”結果被旁邊聽到的戰莫名其妙提起來狠揍一頓。
雖然那頓揍讓他清醒了,但真的好痛!
還有那該死的混蛋竟然變成五級戰士了?
他數了那混蛋臉上的三角刺青好多遍,差點把眼睛揉瞎,最後就算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接受對方從四級戰士變成了傳說中的五級戰士一事。
鬧騰了大半天,直到除了嚴默以外的人,所有從林子裡走出來的人都被折磨了一遍又一遍,都快被折磨得沒氣了,大家才算發洩夠。
原戰也被折騰得不清,但他耐揍,任是猙、獵、雕、河、捕蛾等人輪番上來向他表達感情,他也沒被撲倒,更沒被拳頭砸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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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原戰一聲吼,讓大家總算安靜下來。
“女人孩子都原地休息,做好出發準備,戰士圍圈守護!藍蝶、大雕,你們各帶十人在附近巡邏!猙,獵,冰,捕蛾,你們四個過來。”
因為跟著出來的二十七名戰士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有幸旁聽了戰士頭領們這場出發前會議。
草町送來清水和早上留下的烤肉。剛才她沒能接近嚴默,這會兒看到他,眼淚又忍不住要往下掉,被嚴默摸了摸頭髮。
“這個給你用。”嚴默摸出一把矮人特製的精緻木梳塞到草町手裡。
“這是什麼?”草町含淚笑。
“梳子,可以用來梳理頭髮,就像這樣。”嚴默拿梳子給草町梳了一下,他沒敢用勁,果然梳子剛往下拉就遇到了阻力。
女人總是對這些東西有天生的敏感,草町幾乎一下就明白這把精緻木梳的用途和用法,她拔下梳子,愛不釋手地反覆摩挲。
原戰又是一聲哼唧,揮手讓草町退下。
嚴默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這又不是男人送女人梳子就表示情愛的年代,他作為老師、作為長輩,給喜愛的學生、看得順眼的人送點東西又怎麼了?
“草町是雕的女人。”原戰明知嚴默清楚這點,還是忍不住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句。
嚴默直接把他的臉推開,板著臉道:“說正事。”
好吧,說正事。原戰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不都明擺著嘛!
猙笑了下,清清嗓子,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說完了,人也從亢奮中冷靜下來,這一冷靜,他率先發現了原戰臉上刺青標誌的變化。
一個,兩個……五個!
“五級戰士!?”猙指著原戰蹦了起來。
“這事等會兒說。”原戰揮揮手,心裡不是不得意,但他硬是做出一副這根本沒什麼的平淡表情。
嚴默斜睨他,你就裝吧你!
早上一醒過來就拼命問他,臉上刺青有沒有增加的人是誰?
得到肯定答覆後,又驕傲得跟什麼似的,一會兒嘿嘿傻笑,一會兒摸著臉發呆的傻蛋是誰?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這牲口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什麼以後他想要什麼,他就給他弄來什麼,整一土大款、暴發戶的騷包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