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忽然怪異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他甚至沒有趁此機會去召喚蜂衛攻擊原戰。
原戰面色不動,心狠手辣地再次封上洞口。
嚴默知道自己不會死,如果原戰不放他出去,他會就這樣被活埋在地底來來回回永遠承受窒息之苦。
原戰的狠,讓他心驚,讓他痛恨,也讓他產生了一點懼意。
嚴默從沒有如此清晰地認識到,他根本無法徹底掌控這個野蠻原始人。
這人有他的一套判斷和行動標準,就算會受周圍人影響,但那份影響也不會動搖他的根本。
嚴默一直以為自己想要離開這個人隨時都可以離開,可是現在他不敢再堅信這一點,如果這人不願放他離開,就算他逃走,恐怕這人也會天涯海角地去把他抓回來。
不是臆測,而是根據那人的性格判斷。
原戰絕不會允許有人背叛他,尤其是他的床頭人。
好吧,也許床頭人這個說法很奇怪,但是他現在也確實不但擔任著這人的祭司,也在扮演對方床頭人的角色。
雙重身份,也讓他的束縛多了雙層。
他毫不懷疑那野蠻人已經把他完全視作自己的禁臠,那晚那人會答應和他一起離開部落出去冒險,十有八九也是這種獨佔心在作祟,因為他還沒有徹底掌握他,所以他不甘心。
而那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能力足夠在任何地方再重新建一座更好的城池,所以為了更長遠的目標,為了挖出他更多的利用價值,那人才不惜放棄現有的這一點東西。
不做祭司就做奴隸。那人絕對會說到做到。
如果他對那人不再有用,他一定會被剝奪祭司身份,被那人圈在身邊當奴隸養。也許為了更好的控制他,說不定會把他弄成白痴。
嚴默越想越恐懼。
他不怕死,但他怕死著活受罪,更怕變成一具有思想但不可控制自己行為的行屍走肉。
而他一旦恢復奴隸的身份,他就沒有辦法像做祭司一樣大量給自己減少人渣值,如果不能減少人渣值,他就不能獲得更多獎勵,也不能學會更多保護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方法,相反,如果他敢主動傷害原戰等人,他還會被指南不斷懲罰。
天!這是多麼可怕的惡性迴圈!
原戰盯著坑裡瑟瑟發抖的嚴默覺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默會這麼好收拾,如果是以前的默,他敢這樣對他,那報復絕對是一茬接一茬的。
就算他動作比較快,堵住他用金針和飛刀傷他的機會,但是默還有藥粉、還有蜂衛、最重要的是他有靈活的心思,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如此被動的地步。
可是這個默竟然向他屈服了,而且看他的眼神滿是懼怕。
這樣的默看起來有點可憐,但他卻不喜歡。
默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連這樣做都治不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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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總算答應和他一起去救人,而且也變得比以前乖巧許多,這也算是收穫?
原戰伸手把人提起來,湊到他脖子前嗅了嗅他。
味道沒錯,還是原來那個默,就是內芯有點奇怪。
湖岸邊發生的一切除了當事人,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而嚴默的不正常,除了極少數人,也沒有人發現。
烏宸比較敏感,他覺得師父從七天前開始突然變得不愛說話了,有時還會亂髮脾氣。
葉星和薩宇因為比較懼怕嚴默,又忙著學習初級訓練法,完全沒注意到嚴默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