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頭髮被蠢鳥沒輕沒重地叼掉了好多簇,頭皮可能都破了,他摸到了鮮血。
無奈,他只得再次站起。
他明白了,這蠢鳥在逗他玩!包括他剛才對它說話和做動作,它都以為自己在娛樂它!
於是蠢鳥為了表揚和鼓勵他,給他帶了兩個蜜瓜,讓他吃完以後好跟它一起玩耍,人家已經不滿足於觀賞,而是要一起互動參與了。
嚴默……快要被整死了。
當他趴在地上裝死,死活不肯再起來跟蠢鳥一起玩你戳我一下、我摔一下給你看的遊戲後,蠢鳥把他的頭髮給扯掉了大半。
那蠢鳥竟然還叼起他的頭髮把它們往自己的臉邊堆。
嚴默翻過身,抓起頭髮扔了蠢鳥一臉,冷笑道:“想玩是吧?過來,叔叔給你打針。”
最終,嚴默只拿金針紮了蠢鳥的爪子幾下洩氣,因為在他沒有把握一下就把蠢鳥給定住或扎死前,任何讓對方感到敵意的行為都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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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蠢鳥的爪子外角質層足夠堅硬厚實,他那金針都沒有扎進去。
看蠢鳥只低頭看著他,啥反應沒有,就知道人家根本不痛不癢。
很快,嚴默肚子開始如他所料的有反應了,他很平靜地把瓜皮扯過來,然後解決問題。
他不知道這隻鳥有沒有嗅覺,據說有的鳥類有極為敏感的嗅覺,有的則沒有,不過看對方硬喙上端的兩個小孔,他想對方應該能聞到味兒吧?
他自己都覺得臭極了!
蠢鳥本來還偏著頭看他想幹什麼,很快,它就像是凝固了。
“桀!”蠢鳥受不了地一把抓住那放出可怕臭味的小兩腳怪,把他帶飛了出去。
他的肩膀再次倒黴。
不過不管如何,他已經被帶出了那個囚牢,逃出的機會就在眼前!
蠢鳥把他丟進了翅鹼蓬草海附近的一條小溪中。
“噗通!”水花濺起,嚴默嘴唇接觸到了冰冷、沒有異味的水流。
他沒有張嘴就喝,而是慢慢坐了起來。
出來了!
回頭再望那根石柱,這才發現那石柱上端竟然是凹陷的,而蠢鳥建造的鳥巢就恰好整體卡在那個凹陷中。那石柱頂端的碗狀凹陷上似乎還有些縫隙,並不是完全閉合,可以讓鳥窩積留的水流出,石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從鳥窩裡流出的黑色水痕。
收回目光打量身周環境,小溪很淺,溪水極度清澈,溪中有很多那種半透明的巴掌大鵝卵石,還能看到小魚遊過。
受傷的肩膀流下的鮮血流進小溪中,血水一點點化開。
嚴默吃力地站起,走到岸上。
隨後他就看到了大量零散的各種動物骨骸,在一些低矮灌木中間還夾雜著不少沒有腐爛的動物剩餘皮毛。
原來這裡才是那隻人面鳥的食堂!
“噗通!”又是一聲落水聲。
某人回頭,就看到一半瓜皮倒卡著被水流衝到了他面前。
嚴默嘴角抽了抽,這真是一隻愛乾淨的鳥。
人面鳥像是很憤怒,又像是很無可奈何,它丟掉了那個弄臭它鳥巢的可怕東西,雖然它用爪子插它的時候,裡面那可怕的東西還流出來不少。不過沒關係,明天天上就會流下大水,過了明天,它的那個窩就不會再有那可怕的味道。
人面鳥在溪水中踱步似的走了走,它不喜歡洗澡,但可以洗洗爪子。
今晚要不要帶小兩腳怪去它另外一個窩呢?
不過在這之前,它得先教會這只不愛乾淨的小兩腳怪,讓他不要在自家窩裡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