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會恨自己的主人,本來就是平常事。
被心懷忿恨的奴隸殺了,那也只是那個主人太沒用,竟然連自己的奴隸都無法降服。
他想降服少年,讓他以後乖乖地做他的奴隸,但如果他仍舊不聽話,他也不介意宰了他做成過冬醃肉。
“你不是什麼神的使者。”原戰掐住少年的脖子,一字一頓地道。
“呃唔!”嚴默被掐得臉色通紅,雙手想要去掰開青年的手。
可那隻手就好像鐵鉗一般,任他怎麼推、拉、扯、抓,都紋絲不動。
“記住,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類似的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唔唔……”嚴默要喘不過氣來了,雙腿拼命蹬踩。動手,還是不動手?
殺了他!殺了這個折辱自己的混蛋!
不,不能殺,殺了他,你也活不了。
那就廢了他!
不,不能確定未來的危險性太大,這傢伙廢了,他八成會被轉手給其他人,還有兩成說不定會給他的朋友做成讓他過冬的儲備糧。
聽這混蛋的語氣不是想要殺他,他都忍到了現在,如果他現在貿然出手,只會暴露自己的根底。殺了這個主人,也不能保證他下一個主人就會是個好掌握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好歹這人在他重傷快死的時候把他救了回來,好歹這人沒在他不能動的時候就上了他,好歹這人走之前還找人照顧他,好歹……他沒拿自己去換取食物!
殺了他或廢了他,你能逃得出去?你能在外面活得下來?你能……逃脫指南的懲罰?
嚴默,你要想清楚!
控制著少年生死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在某人的激烈思想鬥爭中死活了好幾個來回。
原戰放開手,讓少年呼吸。
嚴默吸氣太急,嗆進空氣,當即捂著脖子咳得整個人都像是快死了一樣。
原戰目光從少年兩腿之間掃過,皺了皺眉,血還沒有止住。
嚴默咳得太慘,加上震動到後面的傷口,難受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我只是開玩笑……”嚴默喘過氣,結結巴巴地改口。
“也許你真是鹽山族祭祀的弟子,也許你不是。”原戰撫摸著少年沾了灰土和血水的大腿,一點點往上。
“我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只是我的奴隸。就算你真是神的使者……”原戰露出一個鄙薄加諷刺的冷笑,一把抓住少年的命根子,攥緊。
嚴默疼得大叫!身體猛地蜷成蝦米。
“你現在也不是了。”原戰低頭,咬住少年的耳朵道:“除非你想死。”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說?”嚴默抓住青年結實堅硬的手臂,顫聲問,他需要知道原因。
原戰覺得少年應該已經記住教訓,放開手,捏了他臉蛋一下,“恢復能力好的種族並不少見,傳說神殿的某些神侍和某些部落的大巫們甚至能有讓萬物起死回生的本領,但就是他們也不敢說自己是神的使者。”
嚴默抹眼淚,他深深覺得他現在的遭遇比被扔到最亂最糟糕的監獄還慘,至少在那裡醫生還是受尊敬的,一般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醫生。
“你知道上一個自稱是神的使者的人的下場是怎樣的嗎?”原戰抓住少年的臉,抬起。
“怎樣?”這裡會不會也有跟他相同來歷的人?上個自稱神使的人是否也是改造者之一,還是別的什麼穿越者?或者乾脆就是騙子?
“那個人出現在另一個大部落紅土族,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他面板很白很白,有著太陽一般耀眼的金色頭髮,他的自愈能力比你強大多了,不管他受什麼傷,都能在轉眼間長好。”
嚴默深感羨慕,但下一秒這份羨慕就變成了恐懼——他想到了這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