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戰士都高舉長矛發出震天吼聲。
天上的禿鷹大多被嚇走,有些不肯離去的也飛得更遠更高。
嚴默想在這種群情亢奮的情況下保持冷靜也不可能,他跟草町和蚊生一樣舉起了手臂,只不過沒有跟著一起大吼。
酋長退下,一名身體肌肉異常隆起的高大戰士上前,拔出石刀,對準猙獸的脖頸一劃。
猙獸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大量的血液噴灑而下。
這些血液沒有浪費,全部被不知何時傳遞到它頭下的石缸給接住。
“那是猙大人!”草町難掩激動,“他是部落裡除了酋長大人以外最厲害的戰士,很多人都說他也是最有望在近兩年升級到四級的戰士!”
與猙獸同名的猙湊到猙獸的脖頸下吸食它最後一口活血,隨即一抹臉,轉身向人群走來。
“要開始了……”草町臉色異常豔紅。
要開始什麼?這次嚴默不需要再問,因為他已經看到,那位喝了獸血的猙大人越過祭祀和長老,從人群中一把抓出一名女子,把她拖到一邊,按倒就上。
人群再次發出歡呼聲,似乎猙這樣的行為不但正當還受到鼓勵。
“那是猙大人的妻子。”草町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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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也發出了尖叫,不過不像是痛苦。
有一就有二,那些傳遞獸血飲下的戰士們都在喝完一口獸血後,帶著一種另外的猙獰衝向人群。
疲勞、緊張、刺激的捕獵過後,大多數戰士都渴望得到發洩,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確定他們真正活了下來,真正活著回到了部落,回到了親人身邊。
發洩過後他們就可以得到安全、舒適的休息,現在則是狩獵季最後的狂歡!
原戰站在最內圍,他是少數幾名可以站到內圍的二級戰士之一。
待所有的三級戰士都已經飲完獸血,他和另外四名二級戰士上前,場中剩下的活獸已經不多,繼猙獸之後,又有兩頭體積較大、較兇狠的猛獸被殺。
原戰看準了一隻蠱雕,這種蠱雕似鳥非鳥、似獸非獸,叫聲如嬰兒啼哭,背部長有黑色斑點,頭部長有分叉且鋒利的獨角,喜食人,可以短暫飛行,不易捕捉。
這隻蠱雕就是他一人獨力拿下,這連三級戰士都不易做到,他想要親自殺死這隻蠱雕,痛飲它的鮮血,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只除了一人。
一把石刀迅速划向蠱雕的脖子。
一支長矛飛快一擋。
原戰冷著臉看向和他搶奪蠱雕的原冰,“這是我的,滾一邊去!”
“大戰,你現在還能打架嗎?”原冰故意一腳踹向原戰的左腿。
“你看我能不能。”原戰抬起左腿和原冰踹過來的右腿狠狠撞擊在一起。
原戰沒動,原冰被震得往後倒退了兩步。
“你!”原冰不可置信地瞪向原戰左腿。他明明看見原戰昨晚神色痛苦地偷偷按揉左腿,還以為他舊傷復發。
原戰手一抬,揮起長矛就在原冰臉上添了一條血痕。
原冰一摸臉,暴吼,衝上來就要和原戰拼命。他是三級戰士,竟然被原戰傷了,這是對他的侮辱也是挑戰!
原戰咧嘴一笑,配上他臉上的刀疤和刺青,那表情真是要有多兇惡就有多兇惡,眼中更是射出兇猛的殺意。
原冰被兩名三級戰士一把抱住,其中一人在他耳邊大叫:“你冷靜點,大戰每次狩獵後都會瘋上好幾天,你看看他的眼睛,別以為你是三級戰士,他就不敢殺了你!還是你打算殺了他?”
另一人也在叫:“你惹他幹什麼?那蠱雕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獵的,有種你也自己去獵一頭。你孃的,那麼有勁你就操你家奴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