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忍不住咬起大拇指的指甲。
這個問題對於他而言好像很難。
難到都快要自閉。
見此,絮行道,“我知道了。”
王立馬鬆了口氣,踩著螞蟻玩兒去了。
晝矜腳步一動,就要上前。
絮行突然開口,“去領域。”
“不去。”
絮行轉身,直視著晝矜,“待在這裡沒什麼好玩的。”
晝矜抿了抿唇角,“你在。”
她在,一切就有趣。
不在,一切都無聊。
絮行陷入了沉默。
她並沒有什麼立場讓他離開。
她也不能命令他離開。
不過她可以遠離。
絮行垂著的睫毛微微顫了下。
眼前的少年忽而上前,細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衣角,指尖泛著白。
他不想走了。
不想再錯過了。
他垂在另一側的手指縮了縮,似乎也想抬起,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收了回去。
反覆幾次後,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身子微微前傾,額頭抵著絮行的額頭。
聲音沒有一貫的頑劣,也不是認真嚴肅,隨和的彷彿一陣暖風。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遠的那種。
想想就很開心。
絮行微微頓了下。
上直升機的時候,是她想錯了。
複雜的不是他,而是她。
晝矜試探性的碰了下她的指尖,而後一把抓住。
“我是個不確定的危險份子,你要想好了。”絮行說。
腿在他的身上,她總不能打斷?
就算是打斷,他也會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