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夫人，你好好休息。”
“秦柔。”
禹悠然喚住秦柔，語氣極盡卑微，聲音哽咽：“求求你，不要讓將軍休了我，我不會去打擾你們，我只要每天能看到將軍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會妨礙到你們的……”
“禹夫人……”
“我把將軍夫人的位置讓給你，你施捨給我一個容身之所，好嗎？”
禹悠然目光希冀地看著秦柔，說：“只要能留在將軍府，留在將軍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柔說：“禹夫人，我從未想過搶你的位置。”
禹悠然輕搖著頭說：“不重要，你幫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秦柔說：“我去勸勸蕭棋。”
禹悠然心中燃起了希望，擠出一抹笑容，“謝謝。”
秦柔從房間出來時看到秦月在門外站著，說：“月兒，你怎麼不進去？”
秦月說：“我是來找你的。”
秦柔說：“我沒事。”
秦月和秦柔一道離開，邊走邊說：“姐，你們剛才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真的要勸蕭棋不要休妻？”
秦柔輕‘嗯’一聲。
秦月說：“你甘心一輩子為妾嗎？”
秦柔苦笑說：“你看到了，禹夫人自殺了。”
秦月說：“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秦柔說：“我覺得，蕭棋對禹夫人，並非沒有一丁點感情。”
秦月微微蹙眉，抬起臉看向秦柔溫柔的臉龐，說：“此話怎講？”
秦柔說：“還記得那封合離書嗎？”
秦月說：“合離書？”
秦柔輕‘嗯’一聲，說：“夜酌教會了我認字，我自然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從合離書上看，蕭棋並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厭惡禹夫人。”
秦月並不知道夜酌教秦柔認字一事，儘管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說：“你也這麼覺得？”
秦柔說：“是啊。”
秦月停下腳步，看著秦柔說：“姐，你想要和蕭棋過一輩子嗎？如果你想和蕭棋過一輩子，就必須狠下心。”
秦柔說：“你讓我不要勸蕭棋？”
秦月說：“假設蕭棋對禹悠然還有感情，時間一長，你能保證蕭棋不會對禹悠然產生憐憫？一旦蕭棋對禹悠然動了惻隱之心，你們之間就危險了。”
秦柔說：“我想過這些，可是……”
秦月說：“雖然我也很同情禹悠然的遭遇，但感情是不能被分享的。依我看，你和蕭棋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如果蕭棋心裡沒有禹悠然，那就想辦法把禹悠然從你們的生活中剔除掉。事在人為，辦法一定能想到。如果蕭棋對禹悠然還有感情，那你就長痛不如短痛趁早抽身，不要在泥潭裡越陷越深。”
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枕邊人心裡想著別的女人，秦月也不例外，“你說的對，如果他心裡還放不下禹夫人，那我就退出成全他們。”
吃過晚飯，溫天客給秦月檢查了身體，並無異樣。
至於秦月為何無辜昏倒，溫天客也說不出所以然。
如此一來，蕭鈺又懷疑到了夜酌的身上，畢竟人是在夜酌房間暈倒的，不懷疑他懷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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