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家臣恭敬的將頭顱幾乎貼到地板,至於背後的拳頭不甘的握起,“請您保重!”
“去吧。”子爵搖搖手,在家臣即將消失在樓梯口時,他才轉頭看向不甘的家臣,微笑著說道:“大衛王說過,勝利與失敗都是軍人必然會經歷的階段,不因一時的勝利而驕傲,不因一時的失敗而頹廢,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希望你在羅門給交上一副滿意的答卷後,平安歸來。
“不要辜負我的期待,阿爾伯特。”
“是!”名為阿爾伯特的家臣,拳頭鬆開復又握起,並握的更緊,“是,大人!”
在阿爾伯特離開後許久,柯林子爵才將雙手從窗臺上收回。
他面無表情的低語道:“變革,集權,更加強大的祖國,更加自信的倫薩人……您的意志即是我的前進方向,陛下!”
…………
二十分鐘後,瞎眼約翰的一處半公開據點外。
洛恩面無表情的站在倉庫門口,薇婭臉色發白的躲在他身後,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口。
瞎眼約翰於十分鐘前在和一堆手下打牌時,被一顆子彈打碎了腦袋,兇手不知所蹤。
他的地盤此刻早已亂成一鍋粥,有嚷嚷著為他報仇但實則拉山頭的野心家,有偷偷轉移資產準備溜之大吉的二五仔,也有傻乎乎的不知所措的蠢貨。
更多的,是一群為未來擔憂的普通工人。
“希望警察部門迅速介入,抓住機會解決掉黑幫分子。”如此想著,洛恩和薇婭離開了這裡。
臨別之際,他遞給薇婭2張面值5銀令的紙幣,算作這次的帶路報酬。其中,8銀令是為了彌補她‘吃了一嘴腦漿外帶一塊帶頭髮的頭蓋骨’的精神補償……當然,洛恩會在隊長回來後統一報銷的,算上之前支出的1倫薩朗,四捨五入就報銷2倫薩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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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臭,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白髮的傑洛特蹲伏在一個隱蔽的轉角,他已經被困在這該死的下水道中接近一個星期了,但是還是沒能摸抓到那幾個躲躲藏藏的老鼠。
他小腹和左臂處扎著繃帶,傷口經過簡單但有效的急救處理後已經止血,但是停留在上面的詛咒卻異常難纏,只要他放鬆靈能壓制,這些詛咒之力就會立即將傷口撕開,如同惡性面板腫瘤一樣迅速擴散。
“該死的,要是藥水和劍油還在,就不會這麼被動了……”回想起前幾天將那些無辜者放走時,自己因為一時大意,導致被一個裝成俘虜的女人從背後偷襲,雖然依靠獵魔人強悍的反應與超群的戰鬥技藝化解,但是後續接踵而至的伏擊還是讓他疲於應付,灰頭土臉的動用了一些壓箱底手段才勉強脫離,但是戰鬥藥水套裝卻在逃跑中丟失了。
雖說沒有那些輔助手段,身為獵魔人的白髮傑洛特也不至於被幾個序列低於他的敵人壓著打……但當敵人掌握著一件嚴重剋制他獵魔人能力的2級汙染封印物時,情況就不一樣了。
“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否則那個披著能夠隱形,消散聲音和氣味斗篷的女人有可能隨時要了我的命……我真不該這麼簡單的跳入敵人的陷阱裡……再多管閒事,我就是利維雅的蠢貨!
“不過還好他們並沒有預料到我的出現,那件汙染物也是湊巧剋制我而已,否則我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脫身。”
傑洛特小心的從懷裡抽出一包用寬葉樹葉包裹的餅乾,掰下一塊就著清水吃下,很快就恢復了大半精力和體力。
狩獵,往往比拼的就是耐心。誰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就會別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一擊致命。所以,縱使落入下風,且敵人的數量佔優實力不俗,並有著至少一件的強大汙染封印物,但傑洛特有信心擊敗他們。
“獵魔人的日常啊……我原以為再也不會回來了。
“真是令人懷念的感覺。”傑洛特緩緩出了一口氣,微闔眼睛進入淺層次冥想狀態節省體力,同時將靈能緩慢而不著痕跡的擴散向四周。只要那個披著斗篷的刺客再度現身,他就不會像上次那麼好運的只是被獵魔人的法印擊退而已了……
“想想開心的事情打發時間……
“不知道嚴的調查怎麼樣了?還有小希瑞,她又跑到哪裡去了……
“還有……唔,我還是別想她了,免得被讀取記憶後又挨一頓暴打。”
想到這裡,傑洛特突然有點痛心。
“該死……我珍藏的昆特牌組放在藥水包裡的,現在全泡了糞了!
“說到昆特牌……該死的普萊斯,你可真會給我找事!
“什麼給你一個面子幫忙照顧一下這些小傢伙…….面子,面子,面子!你催眠大師的天賦能力難道就叫:‘給我一個面子’嗎?!”
離瑞安多5個小時車程之外的倫薩首都帕洛斯。
教堂區,聖巴斯瑞卡大教堂地下,守夜人勤務室。
正和幾個相熟的守夜人小隊隊長玩牌內。
幾個將這一幕盡收眼中的守夜人隊長扶額嘆息,無奈的掏出錢夾,交給另外一個滿臉笑容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