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皇后娘娘坐著鳳駕過來了,皇后娘娘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雍容華貴,氣勢逼人。
但不知怎的,我對皇后娘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討厭,這讓我沒有一點心情欣賞圓臺上的各類表演。
似乎出來透氣的我,心情又重新回到了前些天昏霾籠罩的時候,壓抑,漫長。
因為皇后娘娘的到來,高臺上的表演也進入了高潮,可此刻的我一點看錶演的心情也沒有,反而愈看愈煩躁。
就在我準備逆著人群離開校場的時候,她出現了,從看見她的那一刻開始,心中的壓抑便頃刻間煙消雲散。
她身穿紅色的衣裙,滿頭青絲就用一根髮簪盤起,耳朵上戴了一對圓潤的珍珠耳環,仿若仙子一般,溫柔而又淡雅。
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眼睛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想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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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信以前從未見過她,可看著她的時候卻又一種非常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
見她要離開,我鬼使神差的想跟在她後面,只可惜人太多,還沒等我靠近她,她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她離開後,我也離開了校場。
照說折騰了一天,應該一躺到床上就會睡著的,可惜腦海中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怎麼都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將那張臉從腦海中驅逐出去,進入沉睡狀態時,孃親直接門都不敲,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我的房間。
倒是將我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知道孃親以前從未這樣,一直都是個做事情有條有理的穩重之人。
“小鳳,你知道娘為什麼給你取名為小鳳嗎?”孃親突然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自然是不知道的,便沒有作聲。
接著孃親告訴我,大約四歲的時候,我患了一場重病,整天打寒顫,在三伏天裡穿棉服蓋棉被都覺得冷。當地的郎中都找了個遍,各種藥方吃了不少,可是不僅病情沒有好轉,反而頭頂的頭髮是越來越少,差點就成了禿子。後來遇到了個遊歷的和尚,給我做了場法事,我的病慢慢就好了,頭髮也重新長了出來。
孃親說完,又急促的催我:“趕快穿好衣服,跟娘去一個地方。”
我是一點也不想出門,尤其是在更夫已經打了子時的更之後。
因為過了子時便是中元節,從小就聽了許多鬼怪傳說的我,想象力尤其豐富,隨便聯想一下都能將自己嚇個半死,何況是在這種傳說中鬼門大開的深夜,我是萬不敢出門的。
只可惜我還是沒能拗過孃親,最終硬著頭皮隨她出了門。
我們順著一條小道出了城,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嶺,也不知道孃親從哪裡僱來的這輛馬車,連個擋風的簾子都沒有。
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從臉畔吹過,彷彿許多死去的亡靈在咆哮一般,膽小的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在路上,孃親告訴我,當年的那個和尚治好了我的病之後,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此女若得機緣,便是涅盤的鳳凰。
孃親對此深信不疑,還將我的名字改成了小鳳。
聽到孃親這番話,我不禁大笑出聲,一時間竟忘了那些鬼怪傳說,膽子也大了起來。
“哈哈……這些話您也相信啊?那和尚又不是真的神仙,只是僥倖治好了我的怪病而已。”
“你可別不信,他是一個得道高僧,法號叫什麼來著……記不清了,不過他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孃親一本正經的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孃親大半夜才回家,原來是去打聽了一些小道訊息。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偷聽過來的,據說皇后娘娘明天會在荒廢多年的梵音寺祭拜那些在戰爭中犧牲計程車兵,同時也在會在那裡擺祭壇為百姓祈福。
孃親將這件事理解成了一種‘機緣’,決定帶著我悄悄躲在寺裡,等皇后娘娘明天過來的時候來個‘巧遇’。
然而,從我們進入梵音寺的那一刻起,噩夢便開始了。
多年以前的梵音寺還是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前來上香拜佛的人絡繹不絕,也不知是何緣故,竟荒廢到如此地步。
佛寺一般會有三道門,正門長年緊閉,出入都走兩旁的側門。
如今的梵音寺,兩邊的側門早已倒下,就連正門左側的那扇門也已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
方踏入梵音寺,就覺著裡面分外的陰涼,似乎哪裡都透著寒氣。
現在是七月份,炎炎夏日的夜晚怎麼也不可能會感到寒冷,而我卻覺著渾身上下都發涼,似乎孃親也感受到了這一縷縷特別的寒氣,竟然忍不住抖了兩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