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孩被關進最深處的某間科室,周圍看客們也逐漸散開。
一位護士提出墩布,收拾著男孩剛才留下的那攤尿液。林圖瞥了一眼男孩被帶走的方向,隨即走下樓梯離開醫院。
既然自己身體裡的異常無法用醫學手段解決,林圖也就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鴕鳥心態,索性不再搭理這一黑一白兩尾鯉魚。
至於那位狗屁倒灶的黑衣無麵人……
貌似他也同樣沒什麼辦法。
嘆了口氣,林圖一臉生無可戀。
……
入夜,林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怔怔出神。
說實話,他現在都有那麼點不敢睡覺了,生怕眼睛一閉,黑衣無麵人便會站在自己面前。
生活還要繼續,明天還得上課,如果沒有充足的睡眠為自己提供精力,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惡性迴圈。
林圖咬咬牙,強迫自己進入夢鄉。
……
“嗡……嗡……嗡……”
無邊無際的窒息感充斥於心肺之間,林圖雙眼佈滿血絲,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揮揮手趕開在自己眼前肆意飛舞的蠅蟲,林圖站在昨日夢境駐足過的地方。草原還是那片草原,角馬還是那群角馬,趙忠祥還是那個趙忠祥。
“你是真的不準備放過我了,對吧?!”
打量著頭頂天空,林圖咬牙切齒惡狠狠問道。
“這句話……”
“應該由我來說。”
一陣雲霧翻滾,黑衣無麵人依舊戴著面具,慢慢悠悠從中走出。
“那行,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真要完成你口中的那個任務,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索性破罐子破摔,林圖大大咧咧坐在地上,也不嫌硌屁股,雙手抱胸沒好氣問道。
“你能想象到的……”
“一切。”
黑衣人攤開雙臂語調莫測,就差頭頂戴個光圈背後插對翅膀。
“吹,接著吹。”
林圖‘嘿’了一聲,用看待白痴的目光審視著黑衣人。
“是真是假,大可一試便知。”
黑衣人絲毫不惱,摩挲著手中傘柄,語氣不急不緩。